姜依呵呵一笑,
“還沒呢?!边@話題略過,她問:“媽,你上班怎么樣?”
“很輕松啊?!睘榱俗屌畠悍判模S翠蓮說:“是真的輕松,只打掃教學(xué)樓,就是那溫校長要求有點高,一天來檢查好幾次。”
三個女人齊聲“噗嗤”笑了出來。
“媽,人家是——”
“咳!”大嫂給了姜瑤一個警告的眼神,姜瑤不說破了。
一是,這事太詭異,成不成難說。二是,媽要是知道,上班肯定尷尬,說不定不去了,多可惜。
看許翠蓮很滿意自已的工作,姜依覺得,短期內(nèi)讓她去穗城住不太現(xiàn)實。就先不提了。
許翠蓮又問她學(xué)校情況。
姜依捻好的說。
因為關(guān)系廠里的生死存亡,她只能跟學(xué)校請假一天。
翌日,退股的占七成多。華云現(xiàn)在規(guī)模雖然比之前大,但還欠著銀行很多錢,就好比賣房子,要先刨除銀行欠款,所以實際上回購這些股份,只需要35萬多,但也比剛?cè)牍蓵r多了一倍。
姜依還差5萬多,把機會給了大哥和徐陵川,大哥大嫂今年也存了點錢,出2萬多沒什么壓力。
徐陵川早就說了,不夠他來補,最后出3萬,也占了點股份。
姜依原來的持股加上現(xiàn)在的,占了52%,擁有絕對的決策權(quán)。
其他股東占比基本不變。
在會議上,姜陽宣布,直營店的思路不變,并承諾,今年年底給大家發(fā)放分紅。
姜依的那些敵人們,見這次退資事件,沒掀起什么風(fēng)浪,還成全了姜依,個個恨得牙癢癢。
但這還沒結(jié)束。
姜陽問了幾個人,懷疑老林就是黃宇留在廠里的暗線,以出賣公司信息的罪名,把他告到派出所。
老林被老陳帶走調(diào)查。
他哪里經(jīng)歷過這種場面,一問就全交代了。
“朱廠長敢把手伸的這么長,不外乎有沈思妮撐著,等聶粲回來,讓他好好治治這女人。”姜陽覺得上次催他們生孩子,有點早了。
這家伙,明明還沒搞定這蘇州屎(粵語的俚語:意思是麻煩事,多指風(fēng)流債)。
此時,剛坐船到鵬城蛇口的聶粲狠狠打了個噴嚏。
一定是媳婦兒想他了。
他本來可以早點回來的,但在港城他看到一些東西,耽誤了點時間。
“老大,要不咱們直接回……云城?”潘強小眼一閃一閃的問。
因為阿光昨晚打電話給小郭,說姐和陽哥回了云城,處理風(fēng)扇廠的事。要是他們也回去,自已就能見到小瑤了。
聶粲還沉浸在思緒里,一時沒聽清。
潘強又說了一遍,他才點頭,“回云城?!?
潘強看老大悶悶的樣子,又問:“老大,你是不是……在為你媽媽的事憂心?”
剛說完,聶粲一個冷颼颼的眼神過來,“誰為她憂心了?”
但他還是不可避免又想到不久前看到的一幕。
這次去港城,一是應(yīng)三爺邀請,商量下批貨的事,隔了一個多月,這幫人還是按捺不住了,又要行動。對行動組是好機會。
二是,張女士生日。他也不知自已什么心態(tài),每次她生日,他就想去港城看看她。在她家門口,遠遠的看一眼。
這壞毛病從十二歲開始。
后來入伍不方便才沒去,加入行動組后,又去了。
以前每次看到的畫面都是:一家三口手牽著手去吃大餐。
可這次,出門的只有張女士和那小子。
姓傅的居然不在?
而就在剛才他到港口坐他的“公主依號”準備回去時,瞧他看見了什么?
姓傅的助理從另一艘船上下來,手里牽著個小姑娘。大概五歲左右。
那助理是傅成棟的心腹,姓何,聶粲不止見過一次,絕不會認錯。
他當(dāng)時跟了過去。
但因為那小姑娘戴著口罩,和蛤蟆鏡,他沒看清模樣。
之后姓何助理把小姑娘送上車,車里隱約有個人,聶粲不太確定是不是傅成棟,因為車子很快離開了。
“老大,難道你懷疑——”
“我什么也沒懷疑。”聶粲眉頭一皺,“一會開快點?!?
他剛上車,街邊的一輛不起眼的小夏利里,司機搖了搖差點睡著的韓軒,“軒哥軒哥,聶粲來了?!?
韓軒一個激靈,醒神了。
媽的,等了他一晚上,終于出現(xiàn)了。“跟上!”
他倒要看看,聶粲是不是真的跟那個離異還帶娃的姜依在一起了,如果是,那就好玩了。
但聶粲是什么人?出了城,讓潘強把車停下。
“呀,韓總愛上我了?去哪都跟著我。”聶粲嘴里叼著根煙,倚在車上,漆黑眼底閃過一點戾氣。
作為死對頭,韓軒是不怕他的,笑著,“我聽說你談戀愛了,想見見嫂子?!?
聶粲嘴角一勾,悠然道:“誰啊你,也配?”
韓軒臉色一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