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聶粲小時候長得有點像呢。
張明明只知道姜依結(jié)過婚,還不知道姜依是陸云驍?shù)那捌?,看著小果實,眼神暖和,從手包里掏出一個紅包,“來,這是給你的?!?
“謝謝,恭喜發(fā)財?!毙」麑嵭Φ锰鹱套痰?。
張明明聲調(diào)很好聽,“乖仔仔。”
她直起身來,這才看向姜依和聶粲。
“呀,傅太太來了?”聶粲姿態(tài)懶散的來了一句。
眼神沒什么溫度。
姜依好想在他背后掐一下,但還是忍住了。
“您好。”對上聶媽媽的視線,她有些拘謹(jǐn)又恭敬的說。
心里在想,聶粲的媽媽保養(yǎng)得很好,昨晚聽聶粲說他媽媽十九歲就和聶爸爸談戀愛,二十歲生的他,如今也四十七了,但看起來像三十七。
鵝蛋臉,五官精致,身材纖細(xì),一身月白色的旗袍,顯得她高挑又勻稱,氣質(zhì)高雅,又帶著一點嬌氣,無疑是姜依見過的最美的女人。
姜依又看了看聶粲,怪不得帥那么逆天,眉眼像爸爸,又綜合了媽媽的優(yōu)點。
張明明對于聶粲的態(tài)度早已習(xí)以為常,也沒生氣。
聶奶奶瞥孫子一眼,說了句,“沒個正形?!?
張明明笑問:“怎不介紹一下。”
剛聽聶老太說,這個姜依是個二婚的,有個孩子。
她沒看不起,因為她就是二婚的。
這個姑娘,看起來比預(yù)想中年輕些,明艷中又透著一股包容和平和,很奇特的感覺。
“我老婆,姜依。”聶粲將沒個正形進(jìn)行到底。
姜依還是沒忍住在他后背來了一下,聶粲斜睨她,“我說錯了?”他與她五指相扣,舉起手,“戒指都戴了還不認(rèn)賬?!?
姜依輕瞪他一眼。
張明明視線落在他們臉上,心情既欣慰又有些酸澀,欣慰是兒子找到喜歡的人,酸澀是他們訂婚也沒告訴她。
要不是老聶打電話來,聶粲還不一定會讓她知道。
但她沒有資格生氣。
這些年,她一味逃避,忽略了他。
她神色又軟了軟,掏出兩個紅包,一個遞給姜依,一個給聶粲,看著他,“訂婚了,要生性了?!?
聶粲嘴角很輕的勾了勾,一副擰巴模樣,“傅太太沒給我過過生日,可能忘了,我今年二十七?!?
張明明手指微蜷。
姜依趕緊說了聲:“謝謝?!苯o紅包是他們家的傳統(tǒng)嗎?
這時,聶星華來了。
大家都是一愣。
今天的老聶穿了一身黑色的中山裝,肩寬腿長,頭發(fā)也打理過,之前兩鬢有些白發(fā),現(xiàn)在全部染成黑。
凌厲分明的五官,經(jīng)過歲月的沉淀,失了棱角,多了一份沉穩(wěn)內(nèi)斂的氣質(zhì)。
后世粉過他的姜依,眼睛亮了一下。
下一瞬,就覺得肩膀一疼。聶醋精瞥她一眼,“比我還帥?”
“確實?!苯佬Φ?,聶老大氣得眼睛瞇起。
聶老太都差點沒認(rèn)出兒子來,“你返老還童了?”
聶星華臉上有些不自然,看了張明明一眼,“你來了?”
“嗯?!睆埫髅鲬B(tài)度頃刻間變得有些疏離。
周圍的氣氛安靜了一瞬似的。
還是聶星華先開口,“進(jìn)去吧?!?
在進(jìn)餐廳的時候,他眼角余光一直沒離開前妻的臉。
上一次見面,是聶粲不聽他勸告接受危險任務(wù)受傷之后,他心疼,苦悶,擔(dān)心,害怕失去兒子差點崩潰,打電話讓她來看看兒子。
她來了。陪他撐過那慌亂的一天。
之后就沒再見過。
她模樣沒怎么變。
“好巧啊,你們也在這吃飯?”
就在大家剛走進(jìn)了海晏樓時,外面忽然響起一個聲音。
聶星華和張明明先轉(zhuǎn)過頭去,對上沈玨微笑的臉。
沈玨施施然走了過來,“星華,怎么張小姐來了都不說一聲,好歹我們以前也相識一場。”
何止是相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