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玨笑著說:“飲水思源,這寓意真不錯?!?
姜依本來也覺得不錯,可此時(shí)從她口中說出來,好像有另外一層意思?
她想起來,這名字是陸老太給起的。
陸云驍和她都是起名廢,小果實(shí)馬上滿月了,還沒名字,于是陸老太給了建議,當(dāng)時(shí)他們都覺得很好。
聶粲也有些莫名,看了沈玨一眼,眼神微暗。
小果實(shí)的名字有什么內(nèi)涵嗎?
聶星華臉上看不出沒什么表情,聶星毅忽然站起來,大聲對服務(wù)員說,“上菜吧。”
這聲音,跟打雷似的,外面樹上的鳥兒都嚇飛了。
服務(wù)員們忙不迭的端著飯菜進(jìn)來,周圍異樣的氣氛這才過去。
忽然,門口處響起一個聲音,“呀,那不是你婆婆和聶處長嗎?還有聶總參謀也在?!?
大家都看了過去,聶雨喊了一聲,“是我媽。媽,我們在這。”
誰知,聶二夫人葉惠旁邊還有四名婦女。一位是葉惠的姑媽,來北城游玩的,另三位是北城宋家,李家和陳家的媳婦。
都是一個圈子的,那天聶老太顯擺未來孫媳婦做的旗袍,她們也在。
這會三位夫人看見聶老太,也都紛紛跟她打招呼。
陳夫人眼尖,一眼就看到聶老太旁邊的小孩子,另一邊,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,長得十分出眾。
“你們家來客人了?”有人就是這樣,平時(shí)一副熱情的樣子,實(shí)則底下包藏一顆八卦的心,陳夫人無疑就是這樣的人。
“這不會就是你未來孫媳婦吧?”李夫人順著話頭問。
姜依立即感覺好幾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。
這北城人也太熱情了吧?
聶老太問葉惠:“要不要給你們定個包間?”意思是別在這杵著。
聶星毅也有點(diǎn)不滿了。
人家聶粲帶對象見家長,一個個帶外人來做什么?沈玨這樣,她媳婦也胡鬧。
葉惠看丈夫臉色,像要發(fā)脾氣,心里有點(diǎn)憋屈,她姑媽就住這賓館,又不是她故意的,她是打算安置姑媽和朋友后,再過來。
誰知剛好就路過這了。
忽然,她看了沈玨一眼,明白了什么。
昨天姑媽來的時(shí)候,是沈玨幫她定的賓館,當(dāng)時(shí)她還說沈玨咋那么好心呢,原來是這么一回事。
這女人心機(jī)太重了。
葉惠事先根本不知道,未來侄媳婦也住這里。
而且,她剛還納悶?zāi)兀畏蛉撕屠罘蛉酥跋铀~家是搞個體戶出身,不怎么愛搭理,今天忽然找她打牌?
肯定也是因?yàn)樯颢k慫恿。
不過葉惠也是有些心虛的,沈家最近幫了葉家的忙,把鵬城那塊地搞定了,葉惠還答應(yīng)幫沈思妮在大哥面前說幾句好話呢。
葉惠有些尷尬,趕緊說:“媽,我們是剛好路過這,我?guī)Ч脣屗齻兿冗^去,一會再來?!?
三位夫人裝作沒聽懂似的,陳太太還很熱絡(luò)的說:“聶家奶奶,我聽說你這位孫媳婦考了省狀元,真是恭喜啊?!?
剛說完,旁邊的宋夫人就來了一句,“但我怎么聽越省的表哥說,是作弊呢?”
這話一出,現(xiàn)場都安靜了一瞬。
姜依看了這位夫人一眼,原來如此。
是來搞事的。
就知道此行不會順利。
她又看向沈玨和沈思妮,只見沈思妮也看過來,臉上露出似嘲非嘲的表情,轉(zhuǎn)瞬即逝。
沈思妮心想:這就是她和姑姑給姜依準(zhǔn)備的禮物。
聶粲把椅子移了移,擋住姜依半個身子,坐姿有些懶散,冷笑:“二叔,讓你媳婦把不相干的人請出去?!?
聶星毅有點(diǎn)沒臉,輕瞪葉惠一眼,“快帶姑媽去吃飯?!?
葉惠剛要開口,那宋夫人陰陽怪氣的,“怎么,還不能讓人說了?我表外甥就在越省穗城二中,考了601分,原本他才是省文科狀元,可是,有人因?yàn)樽鞅?,把他的省狀元位置搶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