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嫂看她這樣子，一臉姨母笑，“第一次是生疏點，以后熟了你就知道個中滋味了。要不大嫂指點一下你？”

姜依滿臉通黃，“大嫂——”

不對，當年要是大嫂有這“覺悟”，為什么會被大哥說“村姑”“無趣”“黃臉婆”什么的？，“你從哪學的？”

大嫂捂著嘴笑，“我說夢里學的，你信不信？”

姜依眼皮一跳，大嫂不會也是重生的吧？

所以她不想大哥去鵬城？“大嫂還夢見什么？”

“就在你離婚沒多久，我做了個夢。夢見你大哥去鵬城做生意，認識了漂亮姑娘出軌了，要跟我離婚，我找了十個八個男朋友，一個月?lián)Q一個。你說奇怪不奇怪?！?

姜依一震，心跳加快，眼睛瞪大，“還有嗎？”

“沒有了。”

大嫂的神色不像說謊。

姜依心情有點復雜，還以為找到組織了。

“你不恨大哥嗎？”

“夢里我是恨的。我跟你大哥離婚后，我放飛自我經(jīng)常換男朋友，各種花樣都玩過，但還是很寂寞。我不知這夢有什么寓意，但我希望，它不要發(fā)生，所以你要拯救風扇廠，我愿意堵上茶樓去支持你們?！?

姜依明白了，怪不得大嫂給她的感覺跟以前有些不同。

“所以，你要和陸云驍離婚，我是贊成的?！贝笊┱f：“我討厭出軌的男人。”

姜依笑道：“聶粲呢，你怎就知道他不會？”

那家伙，就挺會的。后來因為倉促才造成她不適，但前面那半個小時……看起來就很經(jīng)驗豐富的樣子！

她不禁在想，他跟以前的那些女朋友，是怎么分手的？

這個大年初一，就這么紅紅火火恍恍惚惚的過去了。

年初二早上，北城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里。

掛著大紅燈籠的亭子里，聶老太太坐在大圓餐桌旁，看著面前一碗水餃，沒有胃口，看向紅木沙發(fā)上，看報紙的兒子，擱下筷子。

“粲哥兒怎么又不回來過年？你這當爸爸的，也不勸下他。還是總參謀長呢，我看你智商就不行?！?

聶老太太是老一輩人，喜歡叫孫子粲哥兒。

也就只有她敢這么跟聶參謀說話。

旁邊的媳婦都不敢吭聲。

聶星華臉上沒有一點表情，“他愛去哪去哪，我管不來那么多?！?

“你們父子，一個比一個倔?！崩咸沸乜诎?，“可憐我半只腳那頭去了，還沒個孫媳婦。有孫子也跟沒孫子似的?！?

兒子不再生育，她就一個孫子，可一年也見不上三次喲。

這悲催的日子。

“什么時候才能抱曾孫子哦?！?

聶夫人沈玨臉色有些僵硬，端著一碟小菜走過去，“媽，試試這個，你喜歡吃的炒年糕，我加了西紅柿。大過年，要紅紅火火，不能說不吉利的?！?

沈玨是后媽，對聶粲的事不敢管太多。

但也不能不管。

不然顯得她對不是親生的孩子不在意，不盡責。

她把另一份炒年糕放在丈夫面前，“我之前不是聽說，南部軍區(qū)老沈的千金不是喜歡聶粲嗎？去年過年還是跟他一起過的，怎么沒有下文了？”

老太太眼睛微微一亮，“對啊，那姑娘我見過，還不錯，長得好看，性子也活潑。粲哥兒沒回家過年在鵬城，會不會也是跟她一起過？”

想到這里，老太太一拍椅子扶手，“趁我老太婆還能走能蹦，要不我們去鵬城，給粲哥兒一個驚喜？”

山不來就她，她來就山啊。

“你這樣更縱得他無法無天?！甭櫺侨A皺著眉頭，但報紙是一個字看不進去。

沈玨看了看他，“我覺得媽的提議不錯，去嘛老聶，給兒子補過生日?！?

說到這個，聶星華的表情動了動，又像很不情愿的，“那就去吧。那邊暖和，適合媽去走走?！?

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