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不多吧?！甭欞由裆行┢?，想抽煙，但看了姜依一眼，還是沒抽。

他笑了笑，用干凈的筷子給姜依還有另外兩位夾了羊肉，“冬天多補補，不過還是姜老板茶樓的支竹燜羊肉好吃?！?

“是嘛?！痹瞥蔷瓦@么大，薛行長也聽說過那家茶樓，“改天要帶我太太去吃?！?

“隨時歡迎?！苯佬α诵?。

分別的時候，氣氛比一開始融洽多了，薛行長拿了姜依計劃書：“貸款的事，兩天后給你們答復(fù)?！?

潘強不知什么時候過來了，把薛行長送回去。

姜陽心情很不錯，“我看有戲，打個折，也能貸十萬吧?！?

同時，不禁對妹妹又高看一眼，“這些知識你是從哪里學(xué)的？”有些名詞他都沒聽懂，又問聶粲：“你說我妹妹是不是變了很多?！?

他們以前見得少。

但不代表姜陽說的少。

尤其是妹妹高三那年，成績好，他在部隊里，總是自豪的妹妹長，妹妹短的。

煮肉粥的時候，每次都往里面放香菜。

于是有人笑他，好像誰家沒妹妹似的。

此時，他們在飯店門口，聶粲的外套搭在手臂上，笑容散漫，“是啊，進步神速，讓人驚嘆?！?

姜依抬頭看他，今日雖然溫度低，但陽光燦爛，斜進廊下的光色跳躍在他側(cè)臉，顯得他雙瞳尤其的黑。

在接觸到她的視線時，是帶著審視的微微一凝。

姜依有種上學(xué)開小差被老師抓到的緊張感，“水是流動的，人也是會進步的?！?

心想有空得去多考幾個證。

聶粲笑道：“看來在大院姜老板還挺清閑的，學(xué)習(xí)的時間很多?！?

“時間都是擠出來的，聶總不也是，日理萬機的，還能——”她打住了。

聶粲眉頭一挑，“還能怎么樣？”

兩人面對面，姜依不可避免的就看見他的唇，立即轉(zhuǎn)開視線，“哥，不打擾聶總?cè)绽砣f機，我們先回去了?！?

姜陽看不出兩人之間暗涌（因為他根本不會往那方面想），“說起你們第一次見面，提醒我了，三天后就是我媽的生日，到時你一塊過來吃飯。我把老吳，林水生那幾個也叫上?！?

雖然沒向他借錢，但實際上還是沾了人家的光。感恩的心是要有的。

“大家都是兄弟，過年你要是樂意，也可以到我們鄉(xiāng)下一起放鞭炮。”

這不，元旦馬上就要到了，今年春節(jié)早，離過年也就半個多月。

去年，姜陽記得聶粲和潘強去鵬城過的年。年后潘強還抱怨，睡了一個年。

姜陽忽然想到，也許上次他說的“四海為家”是真的。

有錢人，不等于不寂寞啊。

雖然他也搞不懂，他為什么不找個女人結(jié)婚。

聶粲又看姜依一眼，似笑非笑的，“妹妹覺得呢？”

姜依被他這一聲妹妹，喊得魂兒飛走一半，“?。亢冒?。”

說完，才想起剛才大哥問的是什么問題，表情僵硬了一下。

好在人家聶總不是隨便能請到的，只見他收了笑，高貴冷艷的，“再看情況吧。但阿姨的生日我應(yīng)該會去。”

也就說是過年不一定。

姜陽后知后覺的發(fā)現(xiàn)冒昧了，有些不好意思撓頭，笑笑，“也是，過年是大事?！?

姜依看大哥這模樣，不知為何也有點想笑。

此時，軍區(qū)政委辦公室里。

陸云驍?shù)诙谓邮芘u，上一次是單獨面對趙政委，這次是三位長官，其中就有看好他的參謀長。

趙政委批評他，人家姜依都不鬧，反而是那個蘇婉清鬧，浪費了他一番心血。

這事把上面也驚動了，南部軍區(qū)沈首長很生氣，說要降職，怎么降，他們分區(qū)自已看著辦。

按他們理解，首長的意思是要降，但也不要降太猛。應(yīng)該有人保了他一下。

聽說老太太認識沈首長的爸爸。

也許是給老太太一個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