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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3章 尤瑾發(fā)瘋收拾渣渣

吳父吳母向尤瑾道歉,又向尤宏盛夫妻道歉。

吳薇薇態(tài)度堅(jiān)定:“反正我已經(jīng)跟安南登記結(jié)婚了,這事已成定局?!?

吳父很是無奈,低聲下氣道歉:“阿瑾,是我們家薇薇對不起你。”

尤瑾態(tài)度坦然自若,從容不迫道:“不接受?!?

吳父很是為難:“那……怎么辦?婚都結(jié)了?!?

“離了?!庇辱旖巧蠐P(yáng),冷冷地盯著吳薇薇和安南,“我不介意她二婚。”

吳薇薇頓時慌了,拉住父親的手,“爸爸,我不要離婚,我不想嫁給尤瑾了?!?

吳父很是為難,責(zé)罵了吳薇薇幾句,“你跟阿瑾有婚約,就不應(yīng)該跟一個心理醫(yī)生結(jié)婚,他拿什么跟阿瑾比?”

尤宏盛臉色凝重,嘆息一聲說道,“事已至此,那也是沒辦法的,婚約這事就算了?!?

尤瑾臉色瞬間沉了,冷眸如冰,語氣極其寒深,望向尤宏盛,一字一句道:“當(dāng)初你是怎么逼宋晚夕跟我離婚,強(qiáng)行要求我娶吳薇薇的,那么現(xiàn)在請用上你的手段,不要給我搞雙標(biāo)。”

尤宏盛頓時啞口無。

吳薇薇怒吼道:“尤瑾,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,你現(xiàn)在只是在報(bào)復(fù)我而已,你根本不想娶我?!?

尤瑾冷笑,“我當(dāng)初也不愛你,你不也是非我不嫁嗎?現(xiàn)在我挺愿意娶你的。”

說完,他輕輕抬手。

保鏢疾步走來,地上一份文件。

尤瑾往桌面一甩,“離婚協(xié)議書,簽了它,我們馬上去領(lǐng)證?!?

吳薇薇緊緊牽住安南的手,驚恐地?fù)u頭,“我不離婚,我不嫁給你?!彼挚聪蚋改?,“爸,媽,他根本就不喜歡我,他只想報(bào)復(fù)我,他這三年一直在折磨我……”

吳父吳母很是為難,看向尤宏盛。

尤宏盛語氣放得溫和,試圖勸解尤瑾,“阿瑾,你這做法不厚道,不如……?!?

尤瑾冷眸射向他,怒斥:“你有臉談厚道?你當(dāng)初偷宋晚夕的實(shí)驗(yàn)猴子逼她離開我的時候,你有道德?你有良知?”

“這一碼歸一碼……”

“完全是一碼事?!庇辱B著腿,慵懶率性,不緊不慢道:“拿出你對宋晚夕的強(qiáng)勢,你不是很會擺威風(fēng)的嗎?我現(xiàn)在要娶吳薇薇,不管你用什么骯臟手段,搞定她?!?

尤宏盛氣得半死,握著拳頭咬著牙,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
安南怒吼一句:“薇薇現(xiàn)在是我的妻子,你就別癡心妄想了?!?

放下話,安南牽起吳薇薇往外走。

吳父吳母也跟上。

剛剛開門,外面的保鏢擋住了去路。

安南轉(zhuǎn)頭怒問:“尤瑾,你以為這樣就能困得住我們嗎?”

說完話,他掏出手機(jī)準(zhǔn)備撥打報(bào)警電話。

驀地,四名保鏢沖進(jìn)來,奪走他們身上的手機(jī),用力按住他們的肩膀和脖子,狠狠推進(jìn)客廳。

幾人拼命掙扎,現(xiàn)場一片混亂。

尹嬋娟嚇得不知所措,臉色發(fā)白,緊張地看著這一幕,頓時慌了。

尤宏盛氣得拍桌子,無奈又無助地大吼:“尤瑾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
四名保鏢把他們粗魯?shù)赝频娇蛷d里。

吳薇薇抱上她父親的手,哭唧唧地哀求,“爸爸,救我……嗚嗚……”

所有人都驚慌失措,緊張地看著尤瑾,對他察觀色。

尤瑾卻格外的從容,陰冷地勾唇淺笑,慢條斯理地拿起茶幾上的茶水,抿上一口。

他眼簾一抬,吳父臉色都泛了白,緊張地吞吞口水,怯怯地問:“阿瑾,是我女兒對不起你,她現(xiàn)在不愿意嫁給你,你能不能放過她,她有抑郁癥的。”

“提起有病,我比她嚴(yán)重?!庇辱恍祭湫?。

他的笑意讓人毛骨悚然。

吳薇薇更是慌張,小聲說:“爸,他不是從前的尤瑾了,你跟他說再多,他也不會同情我的?!?

安南補(bǔ)充道:“他心理扭曲,自己不好過,就想讓我們都不好過。”

吳母嚇得瑟瑟發(fā)抖,小心翼翼地問:“阿瑾,只要你放過我女兒,我們什么都可以答應(yīng)你?!?

尤瑾向保鏢丟去一個眼色。

保鏢立刻地上另一份文件。

尤瑾:“簽了?!?

吳父接過,認(rèn)真看著文件,臉色愈發(fā)難看,“你要低市場這么多的價(jià)格,收購我的企業(yè)?”

吳薇薇慌了,“爸……爸,不能買,你買了公司,我們以后怎么辦?他就是個瘋子,他想盡辦法報(bào)復(fù)我們?!?

尤瑾嗤冷一笑,挑了挑眉,嘴角泛起一絲冷意,“不肯離婚,不肯跟我結(jié)婚,也不肯賣企業(yè),那你們只剩下最后一條路。”

“什么路?”吳薇薇問。

“做空吳氏集團(tuán)的股票,讓你們一夜回到解放前,退市,倒閉,負(fù)債百億?!?

尤瑾如今能做到世界十強(qiáng)大企業(yè),手段之狠厲可是商界出了名的。

吳父嚇得雙手發(fā)抖,咬著牙狠狠噴出一句:“好,我簽?!?

“不可以,爸爸。”吳薇薇哭喊著,扯掉他的筆,扔掉文件,“我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安南,以后就讓他幫你經(jīng)營公司,你這么低的價(jià)格賣掉公司,只會便宜了他。”

吳父痛心疾首:“這是我們欠他的?!?

“是我們理虧??!不簽等死嗎?”吳父還是簽下的名字,按了紅手印。

尤瑾拿起合同掃了一眼,交給保鏢,不帶一絲留戀,起身扣著西裝外套的扣子,目光掃向尤宏盛,冷冷諷刺:“這就是你心目中最理想的兒媳,呵!”

尤宏盛臉色愈發(fā)難看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脖子的青筋暴起,胸口起伏不定,感覺隨時會暴斃。

尤瑾走了幾步,突然想到什么,腳步一頓,回頭看向尹嬋娟。

“對了,忘了通知你們,錦繡山莊我已經(jīng)賣掉,給你們兩周時間搬出去?!?

尹嬋娟驚愕,緊張地低吼:“你胡說什么?你爸爸已經(jīng)把錦繡山莊的房產(chǎn)轉(zhuǎn)到我兒子名下,這是我兒子的家。”

尤瑾云淡風(fēng)輕,“尤晨沒告訴你嗎?這山莊18億,他已經(jīng)賣給我了,我轉(zhuǎn)手賺了一點(diǎn)?!?

尹嬋娟眼一黑,雙腳一軟,臉色煞白,身體緩緩?fù)碌?

尤宏盛急忙扶住她,欲爆血管那般憤怒,臉黑如墨,氣得全身顫抖,沖著尤瑾低吼,“你個逆子,你瘋了嗎?你賣掉錦繡山莊,讓我們住哪里?”

尤瑾對他們的憤怒和悲傷毫無波瀾,“鄉(xiāng)下祖屋,正好回去陪奶奶。”

尹嬋娟欲要暈厥,在尤宏盛懷里無力痛哭。

吳父吳母和急忙去攙扶尹嬋娟。

吳薇薇看著冷漠無情的尤瑾,眼底透著一絲驚恐。

安南瞇著冷眸,眼神透著一絲陰鷙。

尤瑾掃過所有人,視線對上安南。

四目對視,安南不服輸?shù)难凵裢钢詈蟮木髲?qiáng)。

尤瑾似乎看透他的想法,淡淡開口,“吃絕戶的那位,我們之間的恩怨,還沒完?!?

吃絕戶?

在場所有人都被這個詞給觸動,視線落到安南身上。

安南臉色驟沉,拳頭緊握著,陰狠狠地瞪著尤瑾。

尤瑾輕笑,帶著保鏢,拿著合同,意氣風(fēng)發(fā)地灑脫離開。

尹嬋娟悲傷哭泣,狠狠捶打尤宏盛的胸膛,“都是你,都是你的錯,他當(dāng)初毫無抱負(fù),寧愿放棄家族生意,也只是想跟宋晚夕過他們安樂的小日子,你為什么非要逼他離婚,你為什么非要逼他娶吳薇薇,現(xiàn)在倒好了,他什么都要,什么都搶,真的是片甲不留……嗚嗚……這就是你想要的嗎?都是你的錯。”

——

傍晚。

一場狂風(fēng)驟雨來得很是急促,天一下子全黑了。

宋晚夕急忙關(guān)緊陽臺的玻璃窗。

別墅的燈亮起來,小芽好奇地抬頭看宋晚夕,“媽媽,下雨了,爸爸會不會被淋濕?我們要不要給他送傘?”

宋晚夕憂心忡忡地望著窗外。

雨越下越大,狂風(fēng)掃得樹葉嘩嘩響。

“他的車上應(yīng)該有傘,不會被淋濕的?!彼瓮硐Ρ鹦⊙?,“要不我先給你洗澡?”

“好??!”小芽扔下玩具,跟宋晚夕起身進(jìn)房。

半小時后。

尤瑾推開別墅大門,在玄關(guān)處換上拖鞋,邊脫西裝外套邊往屋里走去。

他腳步一頓,看到凌亂不堪的客廳,他眉頭緊鎖。

到處都是玩具,繪本,畫筆。

這時,宋晚夕牽著小芽下樓。

“爸爸……你回來啦!”小芽開心地向他飛奔而來。

尤瑾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,上前幾步,將她抱起來。

小芽摸著他的短發(fā)和肩膀,“下雨了,爸爸有沒有淋濕?”

“爸爸有傘,不會淋濕的?!庇辱鹉伳伒恼Z氣低喃,靠近她的肩膀,嗅了嗅,“小芽好香啊,是不是洗澡了?”

小芽開心地點(diǎn)頭,指著宋晚夕,“是啊,媽媽幫我洗的?!?

尤瑾抬眸看向宋晚夕。

視線觸碰上的那一瞬,宋晚夕立刻躲開視線,彎腰收拾地上的玩具。

尤瑾抱著小芽走過去,淡淡的語氣說,“放著,不用你收拾?!?

宋晚夕一僵,愣了幾秒,把玩具放回地上,直起腰身。

尤瑾抱著小芽從她身邊擦肩而過。

兩人之間沒有一句招呼問候。

清冷,疏離,淡漠,宛如陌生人那般。

宋晚夕感覺胸口被大石頭塞滿,難受郁痛的感覺像洶涌的潮水淹沒了她。

“有傘嗎?”她先開了口。

尤瑾背對著她,繼續(xù)往前走,冷冷丟下一句,“門口?!?

宋晚夕站著不動,尤瑾抱著小芽上樓,進(jìn)入房間。

小芽問:“爸爸,我今天能不能跟媽媽睡?”

尤瑾將她放到大床上,揉了揉她的腦袋,“小芽乖,跟爸爸睡。”

“下雨了,媽媽一個人睡,會不會害怕?”

尤瑾沉默了。

他沒有回答,神色黯然,走到陽臺邊上,輕輕撥開窗簾,俯視窗外的前院大道。

別墅庭院的燈光暈黃暗沉,暴雨如注,打在那把緩慢移動的黑色雨傘上。

宋晚夕從別墅走到大鐵門前,褲子和鞋子已經(jīng)濕透了,冷風(fēng)呼呼刮得她皮膚是刺骨的痛。

雨太大,即使有雨傘也擋不了多少。

她渾身發(fā)冷,拉開鐵門,頓了兩秒,忍不住側(cè)身往別墅二樓看去。

二樓房間燈火通明,陽臺的景象清晰可見。

相隔百米的距離,她仰望玻璃窗里的男人。

隔著透明玻璃和混沌雨水,四目對視。

她看不清尤瑾的臉色與眼神,只覺得他比外面惡劣天氣還要暗沉,比這暴風(fēng)雨更冷冽。

他,除了不愛,應(yīng)該還恨透她了吧?

宋晚夕心底無比酸澀苦悶,走出別墅,關(guān)上大鐵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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