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位老師快快請起。今日怎有空一起過來了?”
車公肅想起正事,連忙將懷中的《乞休疏》遞上:“陛下,這是龔尚書的奏本,臣看他去意已決,再加上他年紀也不小了,是時候頤養(yǎng)天年了,就請陛下允了吧!”
蕭昱照嚴肅道:“哪里就年紀大了?朕看他身體好得很,再說國庫現在已經豐裕了不少,龔尚書也不必像之前那樣為難,怎就不能做事了?諸位都是肱股之臣,朕十分看重你們,車公再去好好勸勸他?!?
“這···龔尚書既然已心有余而力不足,只怕繼續(xù)干容易出錯處,陛下還是···”
趙尚書幫腔。
“唉!累了就休息幾天,哪就至于不干了呢?如果人人都這么任性,那朕這朝堂還怎么運轉下去?”
車公肅不勸了,大家說的都是場面話罷了。
他轉而說起了代王一事,表示需要盡快調豬入京云云。
蕭昱照又驚又怒。
他以為宗室是老實了,沒想到是在憋壞招?
“代王竟然如此無法無天?此事朕準了!車公盡管去做,要盡快讓百姓恢復正常生活?!?
“臣遵旨!”
蕭昱照看著王學洲:“先生說的官辦養(yǎng)豬場,具體該怎么實施,地點設在哪里,怎么辦等等可以整理成奏本,待明日朝會便商量可行性?!?
“臣這就回去寫?!?
都有事做,就睿王顯得無所事事。
還不等蕭昱照開口給他找事,睿王麻溜的站起身:“我去幫先生整理?!?
他跟在王學洲屁股后面就溜了。
一路唉聲嘆氣的出了宮,等坐到了馬車上王學洲才忍無可忍:“你在嘆什么氣?”
睿王扼腕嘆惜:“自從一腦袋扎進了神機院,我錯過了多少熱鬧?。∠壬u藥這事我就毫無所知!思來想去,我堂堂一個親王爺怎么如今開始腳踏實地的做事了?這不是我作風??!肯定是先生給我灌了什么迷魂湯!”
王學洲一個警醒,看著睿王。
怎么回事?
這家伙年紀見長,智商也跟著漲了。
隔一段時間不上思想政治課,居然就想享福了?
“六啊!你太讓先生失望了?!?
王學洲表情失望,看著睿王一臉痛心疾首:“先生之前說的你都當耳旁風了?你是王爺不假,但你可是被百姓供養(yǎng)著的王爺,如今我也不讓你做什么辛苦事情,只是讓你好好的發(fā)揮自已的天賦,你就叫苦叫累?”
“你喜歡玩尿,先生就給你玩尿,你喜歡炸東西,先生是不是給你機會讓你炸火藥了?”
嗯?
雖然都是玩尿,但尿跟尿好像不一樣吧?
他也不喜歡炸東西,只是單純的喜歡炸屎捉弄人……
“先生可沒有壓迫你一點,讓你做的全都是你喜歡的!原本你弄出來煙花,立下大功一件,公報司的人都找到我說想要單獨采訪你一篇,給你好好宣傳宣傳,結果你居然認為先生給你灌迷魂湯?”
“你瞅瞅慧明,挖空了心思的想要討好我讓我收他為徒,我都一直沒有松口?!?
“而你當年那么調皮搗蛋,先生卻什么都不說就收了你,結果你····太讓人失望了,這么多年先生也沒將你身上那股好逸惡勞,貪圖享受的劣性給扳過來,是先生教育的不到位。既然你覺得腳踏實地做事不好,那日后你就不必再去審神機院了,我給你推了那個采訪,有慧明在就行?!?
原本睿王覺得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太對。
等王學洲說出慧明可以代替他之后,他什么都忘了:“那怎么行!慧明那老禿子有我年輕力壯,有我頭腦靈活,有我對神機院熟悉嗎?我也沒說不去?。∥揖褪沁^過嘴癮?!?
回到工業(yè)司,睿王直接跳下馬車進了門準備干活去了。
區(qū)區(qū)慧明還想代替他?
呵忒!
王學洲長出一口氣,有些唏噓。
得想想法子換個說辭,不然下次糊弄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