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學(xué)洲看的感嘆不已。
帖木兒真是一頭貼心的羊毛。
不薅簡直是罪過。
蕭昱照終于開口了:“朕深感兩位使者不容易,不僅帶來了禮物,還誠心想要找我們大乾合作,因此朕愿意將武器賣給他們!”
“陛下!三思?。 ?
“陛下!萬萬不可沖動,此事還需要再商量商量!”
蕭昱照大手一揮:“不必多說,朕金口玉,說出去的話豈有更改之理?王大人,你們神機院一把火器的造價幾何?”
王學(xué)洲恭聲道:“光說無用,臣已命人將東西都拿到了外面的空地上,臣不如對著東西一一解釋?”
“準(zhǔn)了!”
王學(xué)洲前面的所有作為,都是為了今日做鋪墊。
這一把,要搞個大的!
巴圖和帖木兒兩人雖然已經(jīng)知道了他坑錢,但今日這個場合,兩人只能選擇相信王學(xué)洲。
一行人移步到了弘德殿外一片空曠的場地上。
一排武器正擺在那里,泛著冷光。
巴圖和帖木兒的眼睛一下子就看直了,眼神黏在了武器上拔不出來。
待到跟前,王學(xué)洲拿起一把槍解釋了起來:“這把槍名為火繩槍,這是它的引線,用的時候首先··········”
“一把槍就要耗費一個匠人一個月的心血,這槍管全都是手搓出來的,誤差必須精準(zhǔn)控制在一寸之內(nèi),所以做的很慢,成本在九十兩?!?
實際上有了軸承之后的鏜床已經(jīng)完全取消了手搓槍管的命運。
只需要人力去修修毛邊和檢查一下就可以使用,不僅質(zhì)量穩(wěn)定,產(chǎn)量也提升了不少,因此成本迅速下降。
原本一把槍的成本在三十兩,現(xiàn)在也就是八九兩銀子。
而他準(zhǔn)備給賣個‘友情價’,九十五兩一把。
也就是十倍的差價,他真是太良心了有沒有?
巴圖疑惑:“我怎么看著這槍和你們用的好像不太一樣?”
戰(zhàn)場上,他們曾繳獲過一把槍。
雖然已經(jīng)變了形,但外觀看上去好像和眼前的這個有些不同,那把沒有那根長長的引線。
“不同是正常的,一樣的才有鬼!”
王學(xué)洲大義凜然:“巴圖國師想一想,這東西都是手工現(xiàn)做的,能達到一模一樣嗎?只要大致一樣就行了,何必吹毛求疵呢?”
巴圖繼續(xù)質(zhì)疑:“可外觀就差挺多,我見過的沒有這根長線,下面還有一個手指扣的東西,扣動一下就射了出去?!?
王學(xué)洲詫異:“你在哪見的?”
巴圖眼神閃爍:“和新羅打仗的時候,曾見過你們的人使用過?!?
王學(xué)洲笑呵呵的并不追問:“哦,可能你說的是燧發(fā)槍。那個我們剛弄出來,自已都還不夠用,當(dāng)然也無法賣給你們了?!?
巴圖好像瞬間明白了什么。
原來如此!原來如此!
難怪乾國的皇帝最終還是同意了賣武器!
原來賣的根本就是他們不用的!
他臉上的怒火一閃而過,卻被劉玉容精準(zhǔn)捕捉。
劉玉容嘲弄一笑,傲然道:“你們不過區(qū)區(qū)蠻夷之地,賣給你們一些武器都是看在你們這次誠意十足的份兒上!莫非巴圖國師什么都想要?那未免也太貪婪了。說句實話,就眼前這些武器,我們爛在這里都不想賣給你們!”
帖木兒年輕,想的不如巴圖多。
他聽到這話連忙開口:“我韃靼蘇爾沁部落對此毫無意見,我們愿意九十兩一把購買!”
巴圖咬牙低吼:“你他娘的是不是傻狍子?他說多少就多少?你張嘴就買!”
蠢貨!
韃靼怎么會有這樣的蠢貨!
把他也坑了!
王學(xué)洲贊許的看著巴圖:“國師慧眼如炬,這九十兩那是成本價。下面的工匠不要錢?我們白做工?這個價錢自然是不行的!不過看在帖木兒王子豪爽的面子上,我們愿意以九十五兩一把的友情價賣給你們!”
九十五兩一把!
知道東西貴,但沒想到這么貴!
帖木兒和巴圖的眼神又看向了武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