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春雪沒理他,自顧自的洗了臉。
這不像是客棧,從窗戶往外看,像是一個院子,左手邊的屋頂上鋪滿了整齊的茅草。
估計就是齊云說的那個院子,他買下來的。
其他人呢?
之前覺得自己昏睡了很長時間,醒來床邊圍著很多人挺尷尬的。
但今天,她希望有第三個人在。
避免摳鞋底。
她現(xiàn)在終于明白,老話說的羞的“腳挖來”是啥意思。
“師父是斷袖?”
“……”宋春雪閉上眼睛,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。
“師父心中還有謝大人吧,不然也不會就連改了身份也躲著他?!?
“我終于知道,當(dāng)初謝大人為何將蠱蟲給了青鴿,讓她栓牢我,他分明是怕我對師父有別的心思……嘶不對,這也就意味著,他早就知道師父沒死了!”
齊云一拍桌子,氣得咬牙切齒,“好啊,合著就瞞著我一個人是吧!”
“也不是,他們也是后來知道的,最初只有張道長知道。”
“張師伯也知道?”齊云更難過了,“是不是長風(fēng)長云他們也知道?”
“也不是……”
“好啊,我這些年還給你燒紙錢,百日紙還花了一千兩銀子給你燒紙人紙房子,甚至給你燒了座宮殿,合著是我錢多燒得慌是吧?”
“……”宋春雪撓了撓額頭,一千兩銀子的東西燒給死人,不就是有錢燒得慌?
“師父!”看到她的神情,齊云更傷心,“你們果然一直拿我當(dāng)外人!”
“怎么會呢,為師很高興能有你這樣的徒弟,只是我怕你已經(jīng)傷心過一次了,還那么破費(fèi),將來我若是……”
“你閉嘴!”齊云氣得將袖子甩她臉上,“要避讖你知道嗎?”
“我沒說?!彼曇粜⌒〉模谕降苊媲邦^一次這么沒底氣。
“我問你,你還當(dāng)我是你徒弟嗎?”
宋春雪連忙點(diǎn)頭,“算的,本來就是?!?
“那好,今晚我去找謝大人解蠱,但師父要答應(yīng)我一件事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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