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”
云秋被宋春雪的直白和不要臉驚到了,氣得笑出了聲。
她像個毫無教養(yǎng)的公主,在別人的房間里巡視自己的領(lǐng)地。
宋春雪在心中冷笑,也是,在她這種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人眼中,不配拿出自己的教養(yǎng)。
從她自然的說出“一個種地的鄉(xiāng)野村婦”時,宋春雪就知道,她的身份不簡單。
高高在上的人,大多瞧不上種地的。
“你還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,我知道師兄跟謝大人那是沒將你當(dāng)成女人看待,生了孩子的人,哪里配得上他們?!?
宋春雪笑了,“所以,你覺得你沒生過孩子,就高人一等,配得上那樣的男人?那你也太不值錢了,我生不生孩子,跟旁人有什么關(guān)系?我是人不是畜生,把自己當(dāng)生崽的老母豬比,我可沒這癖好?!?
“你……”云秋氣得下一刻拔出劍指著宋春雪,“你敢罵我!你這種螻蟻有什么資格瞧不起我,真把自己當(dāng)回事了,看招!”
宋春雪也拿出長劍,漫不經(jīng)心的擋住她疾風(fēng)般的劍招,冷笑一聲。
“是啊,你這種螻蟻有什么資格瞧不起我,把自己當(dāng)物件的蠢女人,活了大半輩子,連自己都不當(dāng)回事,那你還白活個什么勁兒,死了算了?!?
門外,聞風(fēng)趕來的道長跟謝征不由看了眼對方。
宋春雪說話更加氣人了,估計這個被人捧慣了的大小姐云秋要?dú)獾呢蔬^去。
“你個爛女人,還敢跟我叫板,活膩了!”
鐺鐺鐺,屋內(nèi)打得很是激烈,刀劍相撞,火光四濺。
“對,你不是爛女人,回來就往道長身上貼,生怕別人看不出你如饑似渴,想生吞了師兄似的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,你是合歡宗的呢?!?
“宋春雪,你徹底激怒我了!”
謝征看向道長,低聲問道,“合歡宗是什么?”
“……”道長扶額,真是不學(xué)好。
云秋帶來的三個人跑到屋子外,準(zhǔn)備隨時沖進(jìn)去。
而剛剛跑進(jìn)來的土蛋兒忘塵賊兮兮的笑道,“就是整個宗門的女修,通過跟男人那啥修行的宗門,屬于魔宗。話本子上很多,在江湖上屬于傳說,不知道有沒有?!?
“不過就算有,一般人也看不出來,畢竟她們的媚術(shù)很厲害,能讓一個人對她們死心塌地。而她們修為精進(jìn)之后,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,狩獵下一個目標(biāo),極其隱秘?!?
謝征的耳朵跟燙到似的,驚訝的往打斗不止的房間里看了眼,她還真是見多識廣,這都知道。
她羞辱人的方式,真是越來越讓他望塵莫及了。
拋開別的,聽著挺爽。
“你一個村婦,竟然會用劍,你跟師兄才認(rèn)識多久,你對合歡宗這么了解,該會是跟師兄雙修了吧?”
道長轉(zhuǎn)身就走,“走吧,讓她們倆打去,她不會吃虧?!?
謝征跟在身后,這倆人真是,打個架嘴還不消停。
“可笑,我憑自己的本事練的本事,從你這豬腦子嘴里出來,就變成男人的功勞了。很氣憤吧,你跟別的男人雙修過,卻還是打不過我這個半路出家的村婦,看來你這些年白修了,找爐鼎的眼光也不行,拿劍的手不穩(wěn),手腕子沒勁,下盤也不穩(wěn),這些年光顧著雙修了是吧。”
“你找死!”
“咣當(dāng)~”
“不好意思,你的劍斷了,我這個村婦贏了唉。要?dú)馑懒税桑鰝€好夢哦?!闭f著,宋春雪走出房間,“你打壞了我的房間,我要去找你的好師兄咯,你休想爬上我?guī)熜謳煹艿拇?,免得被你過了病?!?
狠話放出,她心里暢快極了,跟打了勝仗的大公雞似的。
只是,剛跨出側(cè)門她的笑容僵在臉上。
門外清一色的都是仰著脖子偷聽瞧熱鬧的人,就連趙家六公子坐在輪椅上,被幾個仆從陪同著。
“看什么看,女人吵架沒見過嗎?”她沒好氣的往外走,“都不睡覺了是吧,想打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