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這話,陳鴻飛頓時瞪大了雙眼,好半天沒有緩過神來。
啪嗒。
手機掉在了桌子上。
他失魂落魄地站起身來,在房間里走動了幾個來回,越發(fā)覺得,這件事情不可思議。
據(jù)齊云峰說,喬紅波被下了超劑量的安眠藥,他怎么可能還從行政樓逃到馬路對面的酒店去?
就在這個時候,電話鈴聲響起。
陳鴻飛大跨兩步來到辦公桌前,看到手機屏幕上,顯示的是齊云峰三個字,他不假思索地摁了接聽鍵,“喂,小齊,喬紅波還活著,這事兒你知道嗎?”
“陳書記,您說什么呢?”齊云峰淡然地問道,“喬紅波當然活著了,他難道得了什么絕癥,或者出現(xiàn)了什么意外嗎?”
此一出,陳鴻飛立刻警惕起來。
當初要對喬紅波下手,自已是和他一起密謀的,現(xiàn)在這小子居然是這種態(tài)度,難道,計劃干掉喬紅波的事情要延后了?
還是說,一旦問題被爆出來之后,這小子會將所有的責任,全都推到我自已的身上?
想到這里,他腦門子上的冷汗,頓時冒了出來。
見電話那頭的陳鴻飛不說話,輕輕咳嗽了兩聲,齊云聲音低沉地說道,“陳書記,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問題是,先保住你的張慶明院長吧?!?
“那邊的狀況,要比其他方面嚴重的多,回聊?!?
說完,齊云峰掛斷了電話。
齊云峰之所以知道,喬紅波還活著,那是因為他在市一院發(fā)生火災(zāi)的第一時間,就派去了自已的眼線。
只不過他的眼線,恰巧在那個時候,去附近的便利店里買了點零食和煙,并沒有親眼目睹,關(guān)美彩裸身救紅波的場景而已。
凌晨四五點鐘,消防車陸續(xù)撤離,而齊云峰的眼線卻并沒有走。
按照齊云峰的要求,就是活要見人,死要見尸。
一直等到第三天的中午,當看到喬紅波從馬路對面的酒店里出來,眼線匯報完畢之后,這才收了隊。
“張慶明!”陳鴻飛的眉頭,擰成了一個疙瘩,“老子如果知道,你是壞我大事兒的人,就應(yīng)該讓你葬身火海!”
喬紅波不死,難道會對張慶明構(gòu)成什么威脅嗎?
思忖良久,陳鴻飛決定,先打探一下張慶明的情況再說,于是他抓起電話,一口氣打了七八個電話,結(jié)果省紀委的幾個熟人,都對張慶明的案子諱莫如深。
原本志得意滿的陳鴻飛,心情仿佛瞬間墜入了谷底。
齊云峰雖然提醒過陳鴻飛,讓他把精力多放在張慶明的案子上,但他也并沒有袖手旁觀。
來到江北市,他齊云峰就是要跟陳鴻飛一榮共榮,一損俱損的。
按照修大偉的指示,明天上午就是齊云峰接任市一院院長位置的時期,所以今天下午,他要做的就是,替陳鴻飛掃清最后的障礙,確保他能夠,順利度過這個難關(guān)。
掛斷電話之后,齊云峰直接踏上了,去江淮市的路途。
喬紅波打了一輛車,讓司機直奔江北市的百貨商場,汽車停在百貨商場之后,喬紅波又對司機說道,“師傅,開車去市委?!?
司機一臉的懵逼,心中暗想,這位搞什么鬼呀?
但本著有錢就賺的原則,司機開車又去了市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