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f尸身拼湊完整了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少了的,不只是一雙手。
他身上少了很多部位我,粗眼看尸塊根本分辨不出來。
腰腹的位置,大概少了一寸寬。
雙腿的位置,一樣少了一寸寬。
尤其是他脖子更比正常的時候短了四分之一。
不僅僅是竊取手,更竊取了尸肉。
我端詳了尸身一會兒,想不出個答案,又看不到更多的線索痕跡,只能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回到上方洞窟后,我扣上了那巖塊,再度掃視周圍一圈。
隨后,我走到了其中一口洞口前,趴下來往里瞄著。
里邊兒還是正常的石棺,我看不出有什么異樣。
可冥冥中的直覺,已經(jīng)告訴我,不對勁了。
思索了幾秒鐘,我摸出來了高天劍,直接開始削洞口。
在山中打洞不是一兩回了,上一次不敢動這里,更多的原因,還有進去的人,直接死在里邊兒有關(guān)。
如今燕胎被我吃下,里邊兒也沒有衍生燕胎,就算是有,都不可能傷到我了。
高天劍不算鋒利,不能削鐵如泥,這巖石不算太堅硬,面對高天劍,面對我眼下的實力,和切豆腐的感覺沒什么兩樣。
換以前,我可能要整整打磨半天,而現(xiàn)在,僅僅幾分鐘,我就鑿寬了這個洞,鉆入其中。
樊江的尸身還在一旁杵著,上一次,他被吸成了干尸,就一直留在這里。
我走到了棺材旁邊,看著棺內(nèi)。
棺底,是空空蕩蕩的。
隨后我一怔,才晃了晃頭。
這棺底,早就空蕩了。
上一次,我們最后就將棺材中的龜尸拽了出來,那龜尸離開穴眼后,就化作了齏粉。
只是因為燕胎本身已成,并沒有被影響。
相當(dāng)于一整個風(fēng)水,出了一處漏洞,問題不大,并沒有破壞掉全局。
轉(zhuǎn)身我出了洞,繼而去另一個洞口,如法炮制的打洞。
當(dāng)我到了第二口棺材旁時,我瞧見了棺底有一張符,我認(rèn)不出此符的效果,但是先前的棺材,絕對沒有這種符。
如果有,當(dāng)時絲焉一定能發(fā)現(xiàn)!
我再去第三個洞口打洞,果然,棺底還是有符。
只是,無一例外,兩口棺材內(nèi),都沒有了龜尸!
龜尸,被取走了。
并不會像是第一次一樣,被拔出棺材,龜尸就要被抽干生氣,化作齏粉。
生氣會被吸干,壓榨的原因,是燕胎本身,燕胎都不在了,龜尸怎么會被破壞?
唯有一個可能。
破壞燕胎胚尸的那個人,順道取走了余下十五個龜尸。
沒有必要再去其他洞內(nèi)查看了。
我又不能揭開符,便用手機拍了個照,隨后才離開。
原路返回,鉆出了馬尾瀑布,天色早已大亮,陽光格外灼目。
只是,我心沉似水。
肢解尸身的人,大概率是戴麟。
我實在是無法將這件事情聯(lián)想到茅有三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