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汲還是沒吭聲,他蹲在地上,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,出現(xiàn)一把細碎的白色石子,正在擺出各種不同的圖案。
“爺,你怎么也壓力小丘子?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,總得先進了門,才能說事兒。”老龔這話都沒看我,就是湊在邱汲耳邊說的。
誰給邱汲最大的壓力,可見一斑。
起身,邱汲忽地朝著一個方向疾走。
柳真氣示意之下,柳玉階跟了上去。
老龔沒有跟過去,他落地之前,忽地手腳俱全起來,塌著肩膀,瞇眼瞅著路上那幾棵樹。
他沒有往前靠近。
玄冥山的符封很強,換句話說,古羌城這一脈下符的手段很強,貿(mào)然去動,可能這后邊兒不止有傷人的鬼物,毒,甚至有傷鬼的鎮(zhèn)物。
對方初步了解我身上的老龔和魏有明,不可能沒準備。
大約半小時左右,邱汲回來了,他眼中布滿了血絲,顯得十分驚疑,并沒有停下,邱汲又去往另外一側(cè),這一次他花費時間更久,再等回來的時候,頗有種焦頭爛額的神態(tài)。
“關(guān)鍵的位置,根本沒有被更改,沒有被動過,怎么可能,憑空又多了一處葬影術(shù)……”邱汲話音沙啞。
先前他還高傲的不行,這下子就直接遭了挫敗。
忽然間,吳金鑾往前幾步,他抬腿,似要朝著樹踹去!
“別動!會死!”邱汲瞳孔緊縮,低聲喝道。
“砰!”吳金鑾一腳踹在樹上,穩(wěn)穩(wěn)當當,簌簌的落葉往下飄著。
“不是葬影觀山術(shù),只是這里新種了幾棵樹,騙人的把戲。”吳金鑾微瞇著眼,他語氣同樣慎重。
邱汲一懵,他手忽地捂在胸口,發(fā)出一聲悶哼,臉色由紅變白。
他發(fā)了半天愁,看不出來問題。
實際上,不是問題,就只是多種樹……
邱汲屬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,上一次玄冥山被改了九處風水,處處殺招,他是怕了。
結(jié)果,被人狠狠擺了一道。
若非吳金鑾大膽去踹樹,恐怕我們不知道要在這里待多久,邱汲才能反應過來。
老龔嘴里嘀咕了幾句,沒什么好話。
“看來,上一次是時間不夠,他只能粗淺做一些小手段,幾個月的時間,他或是對山內(nèi)都更改了不少布局,邱先生,你有麻煩了?!眳墙痂幧钌羁戳饲窦骋谎邸?
邱汲臉色沉到了極點,沒有再吭聲。
經(jīng)過這一排樹,山路隱約還有些熟悉感,邱汲更小心翼翼。
愈走,他愈發(fā)不解,迷惘。
因為我們路遇又沒有別的危險和變化了。
直接沒有任何問題的通過了整個玄冥山……
出來的時候,一覽無余能瞧見那些亭臺,樓閣,以及最前方的水潭。
水潭上空無一物,沒有瞧見那口漢白玉棺。
“帝尸還在陰龍水中?”柳玉階喃喃自語。
“他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?”這一次,就連老龔都不明所以起來,碎碎念著:“能攔不攔,能動手不動,能殺不殺……這玩意兒,夠陰損的。”
”喂,小丘子,這也算是你家上梁不正的長輩,你得支棱起來啊?!弊詈笠痪湓?,老龔是和邱汲說的。
“我不知道他到底要搞什么鬼!”邱汲的情緒很不平靜。
“先安頓師叔尸身?!绷鏆饴氏乳_口。
邱汲繼續(xù)往前帶路。
我們深入了這片亭臺閣樓的區(qū)域,不過,出陽神的祖師,并沒有存放在這普通的閣樓亭臺里,我們上一次來,一樣只見了先師和真人尸骨。
沿途中,發(fā)現(xiàn)這些尸骨沒有任何問題,未被人動手腳,未受到損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