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(shí)間,我正不知道如何決斷的時(shí)候。
茅昇忽然沉聲說:“既如此,封了這洞吧,其它陣法若是開啟,就是那人要出來,全力誅殺!還有,其實(shí)還有一招沒有用,只是,會很麻煩,此后一段時(shí)間,陣法周圍都不能再有人了。即便是守株待兔,都要保持一定距離?!?
“嗯?”吳金鑾稍顯的疑惑。
茅昇閉了閉眼,才說:“整個(gè)句曲山下,是一個(gè)連通的洞,這洞中四通八達(dá),眼下典籍被毀,無人知道具體布局,可長老們都清楚,如果有人想要入這洞內(nèi),找不到他的一種極端辦法,就是灌毒?!?
“我們沒有先灌毒,是因?yàn)殛嚪]有被修補(bǔ)?!?
“陣法完備,灌毒三十日,任憑他多高的本事,也要死在里邊兒。”
茅昇這一番話,極其果斷,甚至,帶著一絲絲的狠辣了。
“倒不是不可以,毒煙么?”吳金鑾問。
“對?!泵N答。
場間另外幾個(gè)冥坊的人,便顯得悻悻然起來。
眼神中,還有一絲絲懼怕。
“嗯,那就毒煙吧,我們這些入墓的先生,最怕的幾種機(jī)關(guān),其一就是毒煙,生氣流淌之所,毒煙密布,根本無從躲避,不過,少有人會在自己的墓中布置這個(gè),畢竟會攪擾安寧。這里是鎮(zhèn)壓之地,用了無妨?!眳墙痂廃c(diǎn)頭。
一時(shí)間,茅昇的臉色,又變得十分苦澀。
“你們都散了吧。”
茅昇揮了揮手,是示意弟子們離開。
我是明白,他要說一些隱秘的東西了。
不光是弟子走了,包括冥坊的人,同樣離去,場間只剩下我,吳金鑾,以及茅昇三人。
沉默了許久許久,茅昇才說:“三茅真君,也在山下。”
一句話,四個(gè)字,意義卻截然不同!
吳金鑾瞳孔微微一縮。
他沒有出聲。
“那八宅之人,不光是毀掉了我句曲山的一切,他們還竊取走了大量真人尸骨,我句曲山同八宅不共戴天!”
“不過,他們想要的,應(yīng)該是三茅真君的尸骨,只是,那安葬之地并沒有和其他真人長老相同?!?
“三茅真君,是作為鎮(zhèn)尸之人,一人,壓住一尸!”
“以道體,鎮(zhèn)罪惡。”
“灌毒,是代表我們對局面的失去控制,會讓祖師失望?!?
茅昇這番話,顯得極其沮喪。
“那有沒有可能,他們失望的事情,遠(yuǎn)遠(yuǎn)不止這一件?”吳金鑾若有所思。
茅昇一聲悶哼,他捂著胸口的位置,臉色一陣潮紅。
“吳先生?!蔽椅⑽u頭。
吳金鑾這才不多。
老龔是嘴巴毒,吳金鑾是能說,且直來直去,鐵剎山的人早就領(lǐng)教過了,八宅的白松和白砂山一樣領(lǐng)教過。
緩了半晌天,茅昇才回過神來。
“我命弟子準(zhǔn)備,至少要兩天時(shí)間?!泵N啞聲說。
“差不多吧,陣法是蠻力打開的,破壞的不算厲害,就怕那種剖析破掉陣法的人,那種破壞才難以彌補(bǔ)?!眳墙痂幷f著。
“貧道告退,若有什么事情,安排弟子去做?!泵N說完,便徑直離開。
吳金鑾繼續(xù)開始檢查陣法了。
很快,那些弟子們再次回來。
冥坊的人同樣到了一側(cè)。
弟子們有些拘束,冥坊的人卻顯得十分熱衷,問吳金鑾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,他們可以效勞。
吳金鑾便指了指那塊石板,說:“立起來,我看看另一面有沒有損壞?!?
石板是倒扣過去的,現(xiàn)在的正面,實(shí)際上是底部,底部就封劍封陣!
那幾個(gè)冥坊的人圍著石板,用力去抬,無一例外,都發(fā)出一聲悶哼。
石板的重量,遠(yuǎn)遠(yuǎn)不止吳金鑾所說那樣,兩米見方的寬窄度,更趕得上一扇不小的門了!
又來了兩個(gè)道士,這才將石板立起來,并且穩(wěn)??!
“咦,這里有血?”
一個(gè)冥坊的人忽然驚叫一聲。
“開陣法的人,受傷了!”另一人驚喜喊道。
吳金鑾走至石板另一面,我無其他事情,同樣走了過去。
在右側(cè)石板的邊緣位置,有幾個(gè)明顯的血印子,看上去手指印格外明顯!
至少能斷定,是有一人徒手搬了這石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