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了,張道長還請告訴唐老,若是我尋到解藥,必然給云錦山送一份?!?
“不不不,老天師的意思,是只要有八宅的消息,就能告知云錦山,這件事情他不方便出面,在任天師會處理?!睆埶冠s緊解釋。
“好?!蔽尹c頭。
至于阿貢喇嘛的邀請,我并沒有吐露。
張斯并沒有問我要去哪里。
我和我爸上了一輛車,由椛家人拉著進(jìn)大湘市區(qū)。
當(dāng)初跟著我們出來的那三個藏人,一樣沒有跟著我們。
說單獨,那就是單獨,除了我們父子兩,沒有多一個“人”。
高鐵進(jìn)不了蕃地,到了附近的市區(qū)之后,只能換乘包車。
當(dāng)我們到達(dá)達(dá)縣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次日的正午。
最開始,因為本地人和游客鬧出命案的事情,來這里旅游的人都明顯變少,之后活佛出現(xiàn),虹化奇觀,又有各地的人慕名而來,直到現(xiàn)在,都沒有怎么消退。
時逢初冬,路兩側(cè)還有不少積雪和冰塊,樹上也有厚厚一層銀裝。
我爸早有準(zhǔn)備,路途中,就給我倆買了更厚的衣服,我的道袍都裹在厚厚的大衣中了。
父子倆和普通人看起來沒有任何區(qū)別。
臨近夜晚,沒有立即去五喇佛院,而是找了個酒店,準(zhǔn)備先休息休息。
結(jié)果,我們剛到一個酒店前頭,右側(cè)路面便走來兩個喇嘛,他們雙手合十,道了一聲扎西德勒,才說:“活佛讓我們在這里等兩位客人?!?
老龔當(dāng)即冒出我肩頭,舔舔嘴唇說:“活佛挺神啊?!?
那兩喇嘛是能直接瞧見老龔的,不過,他們無動于衷。
我爸點了點頭,說:“我們來了,阿貢又讓你們等了,那,我們就去?!?
那兩喇嘛的臉色,卻微微一變。
老龔的反應(yīng)話語,他們都無動于衷。
現(xiàn)在他們對我爸,卻略帶怒容。
還沒等他們說話,我爸就淡淡道:“阿貢曾和我稱兄道弟的時候,他還不是活佛,實力變了,人就要變了嗎?沒有這個道理吧?”
最初我們從黑城寺離開,我爸就毫不猶豫來了五喇佛院,足以見得他對阿貢喇嘛的信任。
之后他會被利用,也是因為這個信任。
信任的最開始,必然是關(guān)系的不同。
果然,當(dāng)他這樣說后,那兩個喇嘛不敢再說其他,只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老龔眼珠子提溜轉(zhuǎn)著,還不停舔著嘴皮。
我爸率先邁步,我跟上后,兩個喇嘛匆匆走到我們前方。
先出了這條街道,便瞧見旁邊有條公路,直通城外,皚皚白雪覆蓋了草皮,瞧不見牦牛和羊群了。
整個山上草原都成了一片銀白色。
路旁停了一輛舊車,開車的是個普通藏人,皮膚黝黑。
我們上車后,老龔就在和那兩個喇嘛搭話,說的無非就是老三樣,和蠱惑擾亂柳自愈心智差不多的話。
柳自愈還會和老龔聊上幾句,這兩喇嘛干脆閉上眼,口中呢喃不斷。
“嗐,黑禿驢比白禿驢還倔了點兒,以前高田寺的,都知道一個道理,路漫漫其修遠(yuǎn)兮,吾將上下而求索?!?
“你們吶,比不上草原深處那些黑羅剎,人家的金剛杵知道干嘛使,你們,純擺設(shè)。”
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