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燈亮起,唐甜放下一冊子,回頭看門口守著的冷安,她沒有進入大殿,而是一直守在門口,在進門時拜了拜。
寺院關(guān)門時,唐甜跪下叩首,香染插入爐中,她隨風(fēng)燒了許多的平安紙,看著統(tǒng)統(tǒng)燃盡,“迷信的新生代??丛谖疫@么虔誠的份兒上,請保佑我家綿子平安吧。”
季綿綿爬行過去的,她胳膊磨蹭,牽動傷口,季綿綿到抽一口涼氣,只用另一只胳膊摩擦,但那個胳膊也骨折了。
屋漏偏逢連夜雨,雪上加霜。
季綿綿趴在地上,小可憐的掉著金豆子,然后繼續(xù)清理場地,接著拿出口袋中的應(yīng)急裝備,燃火,她隨手撿了旁邊的枯葉先丟上去燃燒,借著從懷里取出剛才爬行順帶撿的枯木棍放上去,火勢起來了。
火焰,似希望。
季綿綿看著微微燃燒的火苗,在她眼底閃爍,她摸了淚,衣袖上的灰塵把她臉蹭的烏臟,眼睛一周又黑又黃黢黢的,
沒有一點以前白嫩水靈珍珠圓潤的樣子。
她翻身躺下,想起大姐和云姐姐教自己的接骨手法,大姐說她太脆了,一捧一磕一撞的,誰知道拿個骨頭就錯位了,讓她必須學(xué)會。
季綿綿嫌疼,一只下不了手。
如今,不下手段,她就死路一條了。
季綿綿咬緊牙關(guān),用力去摁另一條胳膊,“??!唔”
疼,
疼的撕心裂肺。
沒接上。
一是另一條胳膊受傷,二是自己還沒舍得下重手,三則她也是第一次接骨,太生疏了。
季綿綿覺得自己胳膊反而更腫了。
她仰頭看著樹梢,伸手不見五指,“小舅哥,n,你們趕緊來找我啊?!?
云澈回到住的地方,一秒都沒耽誤,快速把所有能用上的東西掛在身上,n也一句話沒說,緊繃著臉,準(zhǔn)備好一切,云澈看著n:“你的傷,”
“無礙。”
“五日后,分開之處再見。符號為令,是死是活各自承擔(dān)?!?
季綿綿滾下去,信號都撞掉了,
兩人沒有再結(jié)盟的必要,為今只有分開,三人各自為戰(zhàn),也就意味著,她們每個人面對的風(fēng)險都是巨大的。
后期,幾乎所有人都是多方聯(lián)和,若是三四個人同時圍剿一個人,那么結(jié)束的這個人,將無人可救。
活著,命大。
死了,認(rèn)命。
兩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么,但仍然堅定選擇這個風(fēng)險。
因為n身上有傷,云澈將適手的武器和應(yīng)急藥遞給了n,接著他拉著季綿綿每天都沒閑著鞭子的粗厚結(jié)實的繩條從季綿綿滾下去的地方,他下墜。
n也沒閑著,背好裝備,直接徒手去夜攀。
夜晚叢林,
無知地帶,
季綿綿的一聲慘叫,吸引了林子里不少的物種,
靠在那里,渾身都是冷汗,毫無力氣,她看不到自己嘴唇發(fā)白了。鏡子也落在家里。
但好的事,她那條胳膊接上了。不好的是,另一個胳膊的傷口又裂開了。
“他大爺?shù)?,五個人圍剿我們?nèi)齻€,我就不信你們五個人能團伙走到最后,”季綿綿罵罵咧咧,“給我玩兒陰的,別等我再遇到你們,再遇到給你們頭摁倒我死豬籠里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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