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!”只是,秦可兒看到緩緩走進(jìn)來的身影,卻是忍不住的驚呼,雖然此刻來人掩飾的這般的嚴(yán)密,幾乎是什么都看不出,但是從那走路的姿態(tài)上,秦可兒卻是一眼便認(rèn)出了來人竟然是太后。
這一次,秦可兒倒是真正的驚住,她怎么都沒有想到竟然是太后親自前來,她可是蜀宇國的太后呀。
不過,想到寒逸塵受傷,做為母親的她定然擔(dān)心之極,從這一點(diǎn)上來說,太后親自前來,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
“可兒,哀家裝扮成這樣,你竟然認(rèn)的出哀家,是哀家裝扮的太失敗?還是你這眼睛太厲害了?!碧舐牭剿脑挘@然也有些意外,隨即摘下頭上的斗笠,露出了真面目。
不過,太后問出此話,卻并沒有等待秦可兒的回答,而是隨即再次快速的問道,“可兒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?塵兒他到底怎么了?”
此刻的她不再是那個(gè)高高在上的冷靜的太后,而就只是一個(gè)母親,一個(gè)擔(dān)心著自己的兒子的母親,此刻,她的聲音中是毫不掩飾的擔(dān)心與著急。
“他傷勢太重,江老神醫(yī)說,他有可能會一直的睡著,無法醒來?!鼻乜蓛嚎吹剿膿?dān)心,想到寒逸塵現(xiàn)在的情形,暗暗的呼了一口氣,但是卻也無法瞞她,只能把實(shí)情告訴她。
太后聽到秦可兒的話,身子明顯的僵滯,顫動,甚至突然的一搖,差點(diǎn)栽倒,望向秦可兒的眸子中更是滿滿的恐懼,“真的這么嚴(yán)重,塵兒真的傷的這么嚴(yán)重,真的無法醒來嗎?”
雖然太后收到的軒兒送去的信上已經(jīng)把所有的事情都說的非常的清楚,但是此刻她聽到秦可兒親口說出這件事情,一時(shí)間,驚的心跳都快要停止,只感覺到呼吸苦難,似乎要瞬間的被擊倒。
“江老神醫(yī)正在想辦法,一定會想到辦法,一定可以救醒他的。”秦可兒看到她此刻的樣子實(shí)在不忍,快速的向前,扶住了她,低聲安慰著,“我也相信寒逸塵,他不會就這么拋下這所有的一切,什么都不管的,所以,他一定會醒過來的?!?
“對,對,他一定會醒過來的,他不會那么狠心,拋下這所有的一切不管的,他一定會醒來的?!碧舐牭娇蓛旱脑?,眸子微閃,臉上明顯的多出幾分希望來,畢竟現(xiàn)在她的兒子還活著,既然活著,那就有希望。
只是,太后在說出此話時(shí),一雙握著秦可兒的手卻是極力的收緊,收緊著,緊的秦可兒都感覺到生痛,但是太后顯然并沒有意識到自己這下意識中的動作,太后此刻太過緊張,太后害怕。
“可兒,我想見塵兒?!碧笪罩乜蓛旱氖指o了幾分,狠狠的呼了一口氣,略帶輕顫地說道。
她要見到她的兒子,她要知道,她的兒子現(xiàn)在到底是什么樣子?
此刻,她是以我自稱,不再是哀家,可能是痛了極致后其它的事情都成縹緲,現(xiàn)在唯有她兒子的事情是最重要的。
“好,我?guī)筮^去?!鼻乜蓛鹤匀灰擦粢獾竭@其中的細(xì)節(jié),一時(shí)間,也感覺到整顆心猛然的揪起,痛的快要透不過氣來。
她也是一個(gè)母親,所以,她太清楚此刻太后的心情。
太后與秦可兒一起趕到楚王府,看到躺在床上,一動不動,一張臉慘白如紙,毫無血色似乎感覺到不到太多的氣息的寒逸塵時(shí),太后一時(shí)間徹底的僵滯。
她的塵兒,她的塵兒怎么會變成了這樣的?
“塵兒,塵兒,母后來了,母后來看你了,你聽到的嗎?你睜開眼睛看看母后,睜開眼睛看看母后呀?!碧蠼纳碜硬皇芸刂频妮p顫,緩緩的蹲下身子,竟然一下子跪在了寒逸塵的床前,那聲音聽起來直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落淚。
“塵兒,你聽到母后的話了嗎?你聽到了嗎?你為何不答應(yīng)呀,塵兒,母后跟你父皇找了你那么多年,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你,如今相聚不過一年多的時(shí)間,你怎么能夠這么狠心的扔下母后不管呢?”太后向來都是冷靜之人,此刻看到這樣的兒子,卻是完全的失了態(tài),一時(shí)間只感覺到萬箭穿心,痛到鉆心刺骨,此刻的她,再也顧不得其它了。
她現(xiàn)在只想要讓她的兒子醒過來,醒過來。
只要她的兒子能夠醒過來,她愿意做任何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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