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長勸道:“都這個歲數(shù)了,就不要折騰了,她這樣被休棄回家,如何自處?”
國公夫人聞,哭得像先人十八代都死在眼前,上吊,跳河,吞毒藥......
宋侯爺是和妻子一起來的,侯夫人看著大姑姐這樣鬧,心里煩躁。
“大姐就這樣伺候國公爺?shù)??知道的你是國公爺?shù)钠拮?,不知道還以為你是他祖宗。”
宋侯爺吼一聲:“女子當(dāng)以夫為天,你一口一個自稱我,成何體統(tǒng)?你不為自己著想,也要為宋家女兒們想想,還讓不讓她們嫁人?以后誰還敢娶綏遠(yuǎn)侯府的女兒?”
他說到這里,殷修山想起來宋妍妍,說了一句:“宋家二小姐,還請一起帶回去,年齡大了,總住在府里,不方便。”
宋侯爺面皮青紫,里子面子都丟了精光。
如果國公夫人被休回府,以后綏遠(yuǎn)侯府的姑娘就別嫁人了。
宋侯爺和妻子無奈,扇了國公夫人一巴掌,說:“還不給國公爺下跪認(rèn)錯?都這么大年紀(jì)了,不知什么叫丟人現(xiàn)眼嗎?”
這邊正折騰,宮里來人,要求國公爺即刻入宮,陛下急事相商。
勛國公休妻之事,暫停。
三日后,天不亮,殷槿安把楚中天造的所有的瓦罐雷、鐵制雷、穿云箭,上交朝廷,走之前見了惠帝一面。
惠帝與他說些什么,沒人知道。
殷槿安從宮里出來,去了一趟青樸苑,把一個匣子交給謝昭昭,渾不吝地說:“這是我寫的信。我沒讀幾天書,字寫得不好看,等我走了,你再拆開看,我怕你笑話我!”
謝昭昭拿帕子按住唇角,說道:“好,等你走了我再看。顧閣老十年前在海棠樹下埋了幾壇好酒,等你回來,再起出來暢飲?!?
殷槿安大大咧咧地說:“行,你給我留著。”
她寫給顧重錦、謝玨的信,交給殷槿安帶走。
云鶴、許立上馬之前,跪下給她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,說:“主子保重。”
三人再沒猶豫,上馬,在清晨的薄霧中,騎馬離開京城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