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五沒了,你難受,我也一夜未眠,可別人又不當(dāng)回事。昨兒大少爺照樣圓房,大小姐回了青樸苑,一夜好眠,就連老爺也毫不在意,與同僚大口吃肉大口喝酒,二房三房更不必說,都是大小姐的狗。誰當(dāng)回事呢?”
那聲音又難受又惆悵。
曲姨娘思子心切,一下子就被挑唆起來,目眥盡裂地說:“婢妾不敢怨誰,但是婢妾的兒子不能就這么沒了,他是府里的五少爺,是主子,是婢妾的天。找不到他,婢妾也不活了?!?
“老爺是平章政事,大小姐的夫婿是閣老,他們真打算找,還能找不到嗎?挖地三尺也能找出來??烧l會重視?”
許氏泄氣地說,“曲姨娘,別鬧了,實(shí)在找不到,也只能作罷?!?
“我不,我要找到小五。”
謝府連著找了五天,也沒找到小五,謝安奉看著憔悴的曲姨娘,無奈地說:“府里到處都找了,找不到,你也別急,孩子才剛丟了,拐子肯定懼怕風(fēng)聲,藏得緊。府里會一直尋找。”
“老爺,孩子是在大少夫人手里丟的,老爺給小五一個公道吧?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
“老爺,至少那兩個丫鬟要給我小五賠命!”
“曲氏,郡主才進(jìn)府,她也不是有意的,那樣的情況,一定是府里誰在栽贓她......”
“老爺要包庇大少爺?”
“放肆!小五是我的孩子,丟了我也心疼,凡事要有章法,丟孩子,這明顯是栽贓,你看不出來嗎?”謝安奉說,“你不要多想,我會繼續(xù)叫人尋找小五?!?
曲姨娘哭鬧了幾天,許氏每天找她說說話兒,解解悶。
六月底,謝安奉喝了曲姨娘熬煮的一碗桂花蓮子羹,忽然七竅流血,一頭栽倒在地,昏迷不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