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1章番外之上輩子16
他說完這個后,懷中的女人并沒動,不過他卻敏銳地發(fā)現(xiàn),她連那粉粉白白的耳朵都泛起紅來,邊緣處紅得像盛開的梅花,嬌艷欲滴。
他更有些后悔了,一個女人,就是這種害羞保守的性子,他這么說話,如果早幾年,一定會惹惱了她吧,說不得根本不搭理自己了。
顧清溪卻是頭也沒抬,徑自將他推開,掙扎著坐在了一旁,之后扭著頭看窗外了。
蕭勝天也不敢說什么,就坐在那里看她,略有些凌亂的長發(fā)嫵媚地掩映著白凈粉膩的肌膚,耳朵紅得剔透可愛,而耳朵上,墜著晶亮的藍(lán)寶石耳墜,襯得那粉紅更顯可人了。
蕭勝天便沒話找話:“你以前不戴耳墜,怎么現(xiàn)在戴這個?你有耳朵眼嗎?”
顧清溪羞恥又無措,身上燙得幾乎在顫,她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對蕭勝天,便半側(cè)著身子看窗外,低聲說:“沒耳朵眼,這是舍友的,她們給我戴,說好看,也就隨她們了,是夾子夾上去的。”
蕭勝天:“你戴著挺好看的,不過犯不著戴別人的,回頭我給你買?!?
也算是挺大一人物,坐在自己身后,說話小心翼翼地哄著,顧清溪心里說不上來的感覺,羞澀有,甜蜜有,喜歡更有,她只好低聲說:“不用買,我平時也不愛戴,太麻煩了?!?
蕭勝天便不再提這個:“你說想提前畢業(yè)?”
顧清溪點頭:“眼下是這么打算的,盡力而為吧,我是想著,能早一些是一些?!?
蕭勝天:“那也行,不過也不用太拼,去上學(xué),關(guān)鍵是體驗生活,太辛苦了消耗身體,犯不著?!?
顧清溪想起之前他說的話,輕笑了下:“我這不是等著你開教育培訓(xùn)公司,怕萬一畢業(yè)晚了,趕不上這趟車了?!?
蕭勝天:“那你什么時候畢業(yè),我什么時候開公司好了?!?
顧清溪臉上如火燒:“你管我干嘛,你自己開自己的就行了,干嘛看我……”
女人的小性子來得莫名,語音也嬌嗔埋怨,蕭勝天忙道:“好,那我自己看著辦,不
管你?!?
顧清溪聽著這話,默了一會,想想自己也是無理取鬧。
她并不是無理取鬧的人,為什么這樣耍小性子,其實就是覺得這個男人會縱著她包容她罷了,也是也有些愧疚,便道:“算了,不說了,我逗你的?!?
蕭勝天:“沒事,你想逗就逗,只要不生我氣,怎么逗都行?!?
他這么任勞任怨,顧清溪忍不住撲哧笑出聲:“我才沒有生你的氣?!?
她這一笑,蕭勝天心里的花蹭的一下子便綻開了。
他再次試探著握住了她的手:“真不生我氣?”
顧清溪輕輕攥緊了拳頭,努力地壓抑下那種摻雜了羞澀喜歡以及別的什么情愫的顫動,抿著唇,故作淡然地看向蕭勝天:“我是那種愛生氣的人嗎?”
蕭勝天揚(yáng)眉,想了想,卻是道:“可我覺得你就是?!?
顧清溪:“你?”
蕭勝天笑了,笑得時候眼睛亮如夜火:“好了,不逗你了,我們快要到了?!?
顧清溪聽這話,看向外面,外面街道上熙熙攘攘的,看上去附近不少酒店。
蕭勝天不知從哪里掏出一白色手帕:“給,擦擦這里?!?
顧清溪有些茫然地看著手帕,擦哪里?
蕭勝天便用手帕幫她輕輕擦拭了耳朵邊一處,她被涂了口紅,剛才埋首在他懷里,耳朵處便蹭上了一點。
顧清溪看到手帕上的印記,這才想起來,一時忙看向蕭勝天的襯衫:“會不會弄臟你衣服?”
蕭勝天:“車上有備用的?!?
顧清溪這才放心。
蕭勝天看她這樣,笑道:“放心就是了,給我的女友撐場子,我一定打扮得好了。”
顧清溪聽他這么說,忍不住笑了。
如果是之前,這種女友的稱呼,她還是會有些不自在,畢竟兩個人進(jìn)展太快了,不過現(xiàn)在,竟然覺得……好像也適應(yīng)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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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城距離首都并不算太遠(yuǎn),也不過是四百多公里而已,在這交通發(fā)達(dá)的時代,四百多公里只是四個多小時的車程,北方除了首都外,又沒別的什么大都市,所以小城雖小,可在首都發(fā)展的校友卻并不少,甚至有些已經(jīng)在大城市扎根落戶,頗有些成就了。
這其
中,譚樹禮算是不錯的,已經(jīng)是高校副教授了,孫躍進(jìn)也是眾人羨慕的對象,這是體制內(nèi)發(fā)展不錯的,未來如果順利,還能再升兩級。
往日這種校友聚會,譚樹禮便是性格再為內(nèi)斂,也會四處結(jié)交,和人侃天說地,不過今天的他,意外地沉默,眉眼間甚至現(xiàn)出蕭條來。
孫躍進(jìn)看到了,過去拍了拍譚樹禮的肩膀:“老譚,今天這是怎么了?”
譚樹禮笑了下,忙搖頭:“沒什么,就是想著最近一個橫向項目的事,有點煩?!?
孫躍進(jìn)搖頭,呵呵地笑:“你說你,至于嗎?你現(xiàn)在不到四十歲,已經(jīng)是副教授了,還是你們系的系主任,也算是年輕有為,該有的,早晚少不了,擔(dān)心什么呢!”
譚樹禮卻不想多說,他的目光落在了旁邊自己的妻子胡翠花那里。
想起他和胡翠花的種種,心里便覺得堵得慌。
當(dāng)初為什么稀里糊涂和胡翠花在一起,是因為當(dāng)時被顧清溪拒絕了,正失落著,這個時候胡翠花湊過來,又編了一些瞎話,讓他誤會了顧清溪,由此就那么和胡翠花在一起了。
一年后,胡翠花也來了首都,又是稀里糊涂的,就那么上了床。
在那個年代,上了床,肯定得娶人家姑娘,再后悔也白搭了。
所以等他知道了真相,胡翠花一哭二鬧的,他也沒法,還是娶了。
這娶了后,日子就沒消停,別人眼里看著也是幸福美滿的家庭,只有他知道這里頭的苦,他和胡翠花三天兩頭吵,不說別的,最近十年,兩個人一床上睡的次數(shù)都屈指可數(shù)。
要不是顧慮著兒子,譚樹禮早就受不了離婚了。
這些年,他確實一直比較關(guān)注顧清溪的消息,不過也只是關(guān)注而已,他可是一句話都沒和人家說過,顧清溪的丈夫去世了,他心里也替她難過,回老家遠(yuǎn)遠(yuǎn)地看過,可他都沒好意思打擾人家。
之后從校友群里加了顧清溪,也只是加了,一句話都沒說,對話還停留在“你已經(jīng)添加xx為好友”的那個界面呢。
也就是最近,聽說了顧清溪的事,心里實在難受,覺得她不容易,才
說了幾句話,結(jié)果就被胡翠花開始各種發(fā)散,撒潑誣賴,說得好像人家顧清溪怎么勾搭了自己一樣。
說句那啥的話,他倒是盼著顧清溪勾搭自己啊,可人家眼里根本沒自己??!
都說人家命苦,說人家十年守著那個男人一直沒找,結(jié)果這么一轉(zhuǎn)身,人家直接找了一個最出色最優(yōu)秀的,找了蕭勝天!
譚樹禮想起蕭勝天當(dāng)時和顧清溪說話時那眉眼間化不開的溫柔,心里便酸澀得難受,說不上來的難受!
他也想有資格這樣對顧清溪,也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告訴她一切都過去了還可以重新開始,可是他有兒子,有妻子,他沒資格。
孫躍進(jìn)不知道譚樹禮的苦,他還在吐沫橫飛地說,說昨天和誰誰一起吃飯,場上有誰誰,開了三瓶茅臺,又說局長昨天多的車?yán)遄幼屗米?,說什么好事都想著他。
譚樹禮看孫躍進(jìn)說得吐沫橫飛,突然來了一句:“對了,你聽說了嗎,顧清溪找了一個男友?!?
一句話,孫躍進(jìn)噎住了:“她?她不是不打算找了嗎?”
譚樹禮疑惑地看向?qū)O躍進(jìn):“是嗎,誰說的,你沒聽你家秀云說嗎,人家顧清溪找了一個不錯的男友,今天好像還帶過來,等會你就能看到了。”
孫躍進(jìn)臉色頓時有些異樣了,沉默了一會,突然冷笑一聲:“是嗎,她可真能折騰,年紀(jì)也不小了,找了個什么樣的,像她這種,肯定只能找二婚,帶個拖油瓶吧?”
譚樹禮望著孫躍進(jìn)的眼神中便有了淡淡的優(yōu)越感。
同樣是男人,他當(dāng)然知道孫躍進(jìn)對顧清溪的心思,人家喪夫后,他還去找過人家呢,可人家顧清溪根本沒搭理他。
男人的劣根性就是這樣,吃到了也就無所謂了,吃不到的,能惦記一輩子。
況且顧清溪這些年,其實模樣還是挺好的,不能說和年輕時候一點沒變,但沒生過孩子的女人,看著真就是比同齡人年輕好幾歲,加上人家本來就好看,那模樣走出去還是挺招人的。
想到等下同樣惦記著顧清溪的孫躍進(jìn),猛然發(fā)現(xiàn)人家顧清溪找了蕭勝天那心情,譚樹禮莫名期待起來了,他的
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,瞇起眼睛,難得笑了下。
而就在另一邊,顧紅英和顧秀云都已經(jīng)到了,兩個女人正說著話,熱烈地討論著“顧清溪的男友”,顧紅英撇嘴:“你說能找什么樣的,顧清溪是長得不錯,可她年紀(jì)也不小了,頭婚的肯定不找她,怎么也得找個離婚的,你說好好的男人,誰會沒事離婚,肯定有什么毛?。 ?
顧秀云深以為然,不過卻是道:“也不好說,你不知道,她模樣長得好,我覺得她還挺能勾搭人的,說不定找了個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的,人家離婚娶她?”
顧紅英:“怎么可能,現(xiàn)在還有這么傻的男人啊,再說憑她,至于嗎?長得是不錯,可要學(xué)歷沒學(xué)歷,要工作沒工作的,男人也不傻,誰會為了一個小四十歲女人那點色就沖動??!”
顧秀云想想也是,一時看向自己的丈夫。
她當(dāng)然知道丈夫曾經(jīng)和顧清溪曖昧過,如果不是自己考上了顧清溪沒考上,丈夫肯定就和顧清溪在一起了。
這些年,不好說一定記掛著,但偶爾估計也會懷念過去。
如今倒是好,她想看看,顧清溪這種她再找,還能比自己丈夫強(qiáng)?
她嘆了口氣:“我估摸著吧,她可能在縣里找的,不過縣里能有啥好男人,咱們縣里,也就是月薪三千的水平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