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明說目的,只能以“尋求工業(yè)設備技術咨詢”“探討材料合作可能性”等名義進行溝通,進展緩慢,猶如在迷霧中摸索。
不過就在這紛繁復雜的忙碌中,一個意想不到的“插曲”,卻意外地打開了一扇窗,甚至窺見了一絲商機。
事情源于趙振國為了維系與周爵士的關系,挑了六瓶品相好的鹿血酒,精心打包后,通過可靠的渠道給周爵士寄了過去。
他本意只是聊表心意,可是大約一周后,他竟然接到了周爵士從港島直接打來的保密電話!電話里,周爵士的聲音帶著一絲難得的急切和笑意:
“小趙兄弟??!你上次托人帶來的那個……鹿血酒,還有沒有啦?”
趙振國一愣,連忙回答:“周叔,您喜歡?那東西是我一位朋友自家泡的,您要是覺得還行,我讓他再尋摸一些?!?
“不是我喜歡不喜歡的問題!”周爵士在電話那頭笑道,“是幾個老友在我這里嘗過了,都追著問是哪里來的寶貝!這東西……在港島這邊,很有些年頭沒見到品質(zhì)這么好的了!他們都說,喝下去暖融融的,晚上睡覺都踏實不少。你那邊要是有穩(wěn)定的來源,這可不止是送人情啦,說不定……是條路子!”
周爵士的話點醒了趙振國。
他立刻意識到,這看似不起眼的鹿血酒,在物質(zhì)豐富、追求養(yǎng)生保健的港島上層社會,可能蘊含著意想不到的需求。
他馬上聯(lián)系了胡志強。
電話打到廠里,胡志強聽到這個消息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!
“啥?振國兄弟,你說咱那鹿血酒……在港島?還能……還能賣錢?賺外匯?”胡志強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。
“胡大哥,現(xiàn)在還說不好一定能成,但那邊確實有這個需求。我看啊,咱們的產(chǎn)品質(zhì)量、包裝都要進一步提高!各種檢疫手續(xù)也要跟上......”趙振國謹慎地叮囑,強調(diào)一定要合法合規(guī)。
“能!一定能!”胡志強在電話那頭把胸脯拍得砰砰響,“振國兄弟,你放心!這是給國家賺外匯的光彩事,我老胡一定把好關!真沒想到啊,這緣分……真是妙不可!”他感慨萬千,當初一頓感激飯,竟結下了如此深厚的緣分,甚至改變許多家庭的生計。
于是,一條由趙振國牽線、胡志強組織生產(chǎn)、通過周爵士的人脈網(wǎng)絡在港島試水銷售的鹿血酒“外貿(mào)”渠道,就這樣悄然建立起來。
雖然規(guī)模起初很小,但其象征意義和帶來的巨額利潤,卻讓參與其中的所有人都感到振奮。
時間在忙碌、期待和些許的不確定性中悄然流逝,日歷翻到了七月。
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特殊的緊張與期待,因為一年一度、牽動著無數(shù)人命運的高考即將舉行。
趙振國的岳父家,也迎來了關鍵時刻,宋濤和兒子宋明亮,父子二人同時步入考場,這在當時,也算是一段佳話。
一個尋常的午后,一封來自老家的電報,被郵遞員送到了趙家。
電報是宋婉清的父親宋濤發(fā)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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