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咋說這周剛彪最后心理防線“嘩啦”一下就崩了呢！

就差那么一丁點(diǎn)兒，他不是“殺人兇手”了，可惜啊，這世上就沒有賣后悔藥的，也沒有啥“如果”能讓他重新來過。

周剛彪這回，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，調(diào)查趙振國沒結(jié)果，還稀里糊涂地?cái)偵狭巳嗣偎?，劉桂華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他手里。

再說說季家人，這周剛彪平日里沒少給季家跑腿辦事兒，還以為出了事兒季家能拉他一把呢。

可這季家人啊，一個(gè)個(gè)精得跟猴似的，一聽說他殺了人，犯了這么大的事兒，生怕惹火上身，把自己也搭進(jìn)去，立馬就跟躲瘟神似的，躲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，哪還肯保他喲！

這下可好，周剛彪就像那斷了線的風(fēng)箏，沒了依靠，沒了指望，只能等著挨槍子兒了。

——

說到季家人并未出面保周剛彪，趙振國問王新軍，“季家人，跟之前的毒酒案有關(guān)系么？\"

他總覺得靠李建業(yè)自己，弄不出那么大的動靜，廢品收購站能不知情么？收破爛的能自作主張么？反正還有挺多說不通的地方。

王新軍聽了這話，沉默了好幾分鐘，才搖了搖頭。

趙振國追問道：“新軍大哥，到底是真沒關(guān)系，還是你壓根兒就不知道這里頭的門道？或者說你也不確定？”

王新軍愣了游戲啊，然后長長地嘆了口氣，聲音中透著無盡的無奈。

“哎，我是真不知道啊.......季家人，都是老古董，思想頑固得很，非常抵制改革......我也吃不準(zhǔn)他們?yōu)榱俗钃醺母锏哪_步，會不會做出什么事情來......而且，他們家要是沒有實(shí)錘的證據(jù)，動不了......”

雖然年底的三中全會還沒開，正式的政策也還沒宣布，可這暗地里啊，已經(jīng)有不少反對派跟那冬眠醒了的蛇似的，開始蠢蠢欲動了。

像王新軍在首鋼搞得“成本核算”、“單位產(chǎn)品利潤”、打破“大鍋飯”，引入激勵(lì)機(jī)制等諸多舉措，在趙振國看來，都是好政策，可惜支持者寥寥。

王新軍這個(gè)副廠長當(dāng)?shù)媚墙幸粋€(gè)憋屈，就跟那風(fēng)箱里的老鼠——兩頭受氣，一點(diǎn)兒都不被待見。連帶著趙振國這個(gè)當(dāng)秘書的，也跟著遭殃，天天就像那沒娘的孩子，受不完的冷臉，遭不完的白眼。

讓趙振國萬萬沒想到的是，就連那些普普通通的工人同志，都對不吃“大鍋飯”這事兒表示不支持。

本來按勞分配的話，工人同志是能干的多拿得多的，咋就沒人支持呢？

他越想越覺得，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搗鬼，王新軍心里也清楚這種情況，可就像那被繩子捆住了手腳的人，有力氣使不出來，就是打不開眼前這僵局。

他們心里都盼著，王大海能像那神兵天降似的把這僵局給破了。

日子就這么不緊不慢地過著，轉(zhuǎn)眼就到了三月下旬。

在首鋼附近的一個(gè)垃圾收購站里，有個(gè)叫王國柱的工人提前半年退休了，他的小兒子王小毛，接了他的班，高高興興去廢品收購站上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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