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昭菱看著這幾條蟲子,也一臉嫌棄,她退開一步,說道,“這不是陽間能有的東西,估計是某些陰濕鬼域里滋生出來的鬼蟲?!?
“嗯,你說得對。”殷長行說,“這種東西以前是流放那些惡鬼的地府古荒域里才有的,但是幽冥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封鎖了那些荒域,還會不時派鬼差去那邊巡邏,按理來說不會有人或是有鬼進(jìn)出,更別提帶這種東西出來了?!?
“但現(xiàn)在這些東西卻出現(xiàn)在大周皇宮的金鑾殿上?!标懻蚜獍欀迹聪蛑軙r閱,“你們大周皇室到底曾經(jīng)得罪了什么鬼???”
“大周開國,最初肯定是殺了不少梟雄的。”周時閱說,“說是得罪了什么鬼,倒不如說,有可能是最初殺的那些人,成了鬼之后,有幾個修煉成了?!?
“也未必是大周吧?!边@時,殷長行淡淡地開口。
聽到他這么說,陸昭菱心中一動,又忍不住看向周時閱。
若不是大周的敵人,會不會是......
大晉的?
只是,她是想著等晚上回到晉王府,好好問過周時閱再提這事的,所以現(xiàn)在雖然想到這一點(diǎn),她也沒有開口。
周時閱轉(zhuǎn)了話題。
“這幾條蟲子又該怎么處理?”
殷長行說,“燒了就是,留著它們辣眼睛嗎?”
陸昭菱說,“一把符火燒成灰?!?
說著,她果真就一把火符砸了過去。
霍一聲,連同那本書都一起燒了起來,瞬間火焰熊熊。
大殿外面有人驚慌奔進(jìn)來。
“怎么還燒起來了?”
進(jìn)來的人正是覃公公。
看到只是殿中地上燒了一團(tuán)火焰,他微微松了口氣,再看到在這里的是殷長行三人,他更是放松了不少。
“王爺,王妃,殷門主,要燒東西只管喊人過來幫忙就是?!?
他就想叫個小內(nèi)侍過來,陸昭菱攔住了他。
“覃公公,這一點(diǎn)東西很快就燒沒了,等會再喊個人進(jìn)來清掃就行?!?
“是,都聽王妃的?!瘪s緊說。
陸昭菱想到了一事,不由地打量著他。
“覃公公之前想要護(hù)身符對吧?”
覃公公沒有想到陸昭菱這么快想起這事,他這會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。
之前是王爺王妃大婚的日子,他卻還想著跟王妃討要護(hù)身符。
現(xiàn)在沒想到王妃看到他就問起了這件事。
覃公公心里一暖,覺得王妃人是真的很好,完全沒有看不起他這么一個太監(jiān)。
“勞王妃惦念著了,奴才之前做了幾天噩夢,而且白天時總會覺得莫名后背發(fā)涼,特別是早晨時,還明顯覺得自己身子一天不如一天?!?
陸昭菱既然問了,覃公公趕緊說得清楚一些。
“這種感覺很是清晰,但奴才找太醫(yī)看了,太醫(yī)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只說奴才可能是過于勞累了,或是不曾休息好,別的都沒看出來?!?
覃公公躬著身子說,“奴才也是覺著不太正常,便想著跟王妃討張符,畢竟王妃道法高超,玄術(shù)過人?!?
“慶嬤嬤應(yīng)該讓人把護(hù)身符給你了吧?”周時閱問道。
慶嬤嬤回去說了之后,他就同意了。
覃公公趕緊說,“給了給了,要不說王妃的符厲害呢?老奴把護(hù)身符揣在身上之后,這兩宿就睡得好了,沒有做過噩夢了呢。”
他是真覺得陸昭菱厲害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