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東平終于從懵逼中清醒過來,但是他沒有動,仍然眼睛緊閉,趴在地上。
如果此時爬起來,這臉真沒處擱。
想起身反擊,卻失去了勇氣,還不如趴著裝死。
那些圍觀的護衛(wèi)軍官,有兩個陳東平的鐵桿,快步走到石桌前,沖林豐一拱手。
“木大人,請允許我等救治陳大人?!?
林豐點頭,沒說話。
兩個連忙附身將陳東平攙扶起來,放到背上,一溜煙跑了出去。
其余的人,都溜著邊往外走,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,沖林豐點頭,快步離開。
很快,整個精致漂亮的花園里,便只剩了林豐自己。
四周分外安靜,只有流水聲還在潺潺不息。
二層小樓上,苗勇張大的嘴巴,這才合上,轉身用崇敬的目光看著苗長風。
“叔,您這眼光...絕,此人太可怕了?!?
苗長風淡然一笑:“無他,若你知道他在段家干的事,就不會認為此事有多稀罕?!?
苗勇皺眉:“叔,江湖上也沒此人的名號啊?!?
“嗯,所以說他用的是假名?!?
苗長風停頓片刻:“也許,此人是來自隱世門派,不然也不會如此擊敗東平?!?
苗勇用力點頭:“對,就算是侄兒上場,要想打敗東平,也得十招開外。”
苗長風嘆口氣:“可是,隱世門派也有規(guī)矩,不得隨意插手世俗紛爭,為何此人敢公然違規(guī)?”
“他也沒殺人,只是反擊而已,不算違規(guī)吧?”
“哼哼,沒殺人,那個甲正去了哪里?”
“???叔,您是說...”
苗長風搖頭嘆氣:“唉,你們呀,只知用武,卻甚少動動腦子,朝堂之上如何與人爭鋒?”
苗勇垂頭:“侄兒只知伺候好叔就行,朝堂之事,并非我等武夫輕涉之地?!?
“嗯,也算有自知之明,只是身為武夫,很難有善終...”
“敢為叔戰(zhàn)死,不得善終也無悔?!?
苗長風笑道:“還不錯,知道讀書了,有進步?!?
剛說完就聽到樓下有人哭著跑了過來。
一個上身赤裸的白胖漢子,一路嚎哭著來到門前。
守門的護衛(wèi)都認得此人,是主管膳食的胡主管,也不阻攔他,只是好奇地瞪著他,顫動著一身肥肉,往樓上跑去。
苗長風苦笑:“唉,這是受了多大委屈啊,甚是少見?!?
苗勇連忙跨步上前,攔在樓梯口,等著胖子上來。
面對苗勇,白胖子也不敢太過放肆,只能停下步子,淚眼朦朧地看著苗勇。
苗勇上下打量了他幾眼,見白白的身上,有橫七豎八干涸的血跡。
“胡主管,還不趕緊去尋郎中救治,再耽擱一會兒,這傷口可就愈合了?!?
苗長風聽他如此說話,隱忍不住,露出笑容。
“你這混小子,他都如此模樣了,還來取笑。”
白胖子聽二人說話,更忍不住心中委屈,索性一腚坐到樓梯上,放聲大哭。
這個胡胖子是苗長風家的家奴,三代都是。
其父是丞相府的管家,已經(jīng)伺候了苗家?guī)状?,可謂忠心耿耿,所以,苗長風很是信任他們。
“讓他過來說說委屈?!?
苗勇讓開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