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月梅一見,立刻說道:"四弟妹給我,我給娘洗腳。"
    說完,不容拒絕的把洗腳盆搶了過去。
    蘇三嫂和蘇四嫂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的眼睛里,看-->>到了一絲驚悚。
    自從她們嫁到蘇家來,還從來沒有看到過,錢月梅給婆婆洗腳。
    "我咋感覺,二嫂要憋大招?"蘇四嫂低聲說道。
    蘇三嫂點(diǎn)頭:"我也這樣覺得。"
    不得不說,錢月梅的改變,猶如晴天打雷,天下紅雨,讓蘇家?guī)讉€(gè)妯娌,都感覺心驚肉跳的。
    蘇老太太看著突然變得,孝順無比的二兒媳婦,越發(fā)覺得心里不踏實(shí)了。
    "老二家的,你到底闖了啥禍,直說!"蘇老太太命令道。
    早點(diǎn)兒說出來,沒準(zhǔn)還能挽救。
    "娘,您這是啥意思?"錢月梅一臉的不解,"我啥時(shí)候闖禍了?"
    蘇老太太:"……"
    你不闖禍,能給我洗腳?
    蘇老太太用眼神兒,表達(dá)這個(gè)意思。
    畢竟,當(dāng)著一干的晚輩的面,給兒媳婦留點(diǎn)兒面子,讓她自己說出來,自己也好給兒媳婦找個(gè)理由,說她承認(rèn)錯(cuò)誤的態(tài)度好,可以從輕發(fā)落。
    然而,錢月梅并沒有理解蘇老太太的苦心。
    "娘,一會(huì)兒水涼了,咱趕快洗腳吧。"
    錢月梅不由分說的,把蘇老太太的腳,按到了洗腳盆里……
    第二天,錢月梅信心滿滿,放下掃把就是搓衣板,又是勤勞懂事的兒媳婦的一天。
    就連來蘇家秀坊做工的人,以及來蘇家串門的人,都驚了。
    "老二家的,莫不是撞邪了?"
    "我看像!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,老二家的這么勤快。"
    "怕不是身上附了臟東西?"
    "有可能!要不和蘇嫂子說一聲,讓三奶奶過來給驅(qū)驅(qū)邪……"
    幾個(gè)婦人正滿臉猜忌的低聲議論著,錢月梅轉(zhuǎn)身看了過來。
    "幾位嬸子大娘,趕緊屋里坐。"錢月梅一臉笑容,聲音爽朗的說道:"我從縣城帶了一些蜜餞回來,嬸子大娘們進(jìn)屋嘗嘗……"
    "哎喲!天老爺哎!這絕對不是老二家的!"有人一拍大腿,一副見鬼的表情,叫了起來。
    "快!趕快去找三奶奶……"
    "怕是三奶奶也降服不了這東西,還是去隔壁村兒找張大師來才是!"
    幾個(gè)人一邊說,一邊驚恐的后退。
    村長媳婦兒壯著膽子,大聲叫道:"快說!你到底是何方妖孽?竟然冒充老二媳婦兒!老二媳婦有這么勤快嗎?有這么大方嗎?"
    三柱奶奶也跟著叫囂:"可不是!我們整個(gè)村子的人,誰不知道蘇家就這么一個(gè),又饞又懶又小氣的媳婦?我警告你,趕快離開老二家的身上,不然請了大師來,打的你魂飛魄散……"
    錢月梅:"……"
    傷害險(xiǎn)不大,侮辱性極強(qiáng)。
    蘇四嫂努力忍著笑,說道:"幾位嬸子大娘,你們想錯(cuò)了,這就是我二嫂。"
    "真的?"村子媳婦兒懷疑的問道。
    "真的。"蘇四嫂說道:"不信你們問小姑。"
    糖寶正好踏進(jìn)院子。
    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糖寶。
    "福丫,這果真是你二嫂?"村子媳婦兒一指錢月梅,說道:"不是啥妖魔鬼怪的,附在你二嫂身上了?"
    糖寶同情的看了錢月梅一眼。
    錢月梅一張臉精彩紛呈,正站在那兒運(yùn)氣。
    "這就是我二嫂。"糖寶肯定的說道。
    眾人一聽,終于相信了,這個(gè)突然變了個(gè)人似的錢月梅,沒有被奪舍。
    只不過——
    "老二家的……這是咋的了?"
    "怕不是……要干啥壞事兒吧?"
    "說不得是要作妖……"
    幾個(gè)婦人腦袋碰腦袋,嘀嘀咕咕了一通。
    然后,錢月梅要作妖的說法,立刻在大柳樹村開始飛揚(yáng)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