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還得幾個月的恢復期才能嘗試……
“你說周伽南很積極,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……安排我跟他父母見面吃飯,他也去醫(yī)院見了我媽,很鄭重地談彩禮那些。”
這是在許落顏意料之外的。
他好像比自己還急。
聽閨蜜嬌羞喜悅的語氣,顧傾城也為她感到高興。
她倆之所以能成為情同姐妹的好閨蜜,其實跟人生境遇相同有很大關(guān)系。
如今自己愛情事業(yè)雙豐收,幸福美滿,她打心眼里盼著閨蜜也能早點覓得良緣,成家立業(yè)。
幸好,她們運氣都不錯。
“傾城,我要好好感謝你,能跟你成為好朋友,好閨蜜,是我一輩子最大的幸運,比我遇到周伽南還要幸運!”
顧傾城還沉浸在閨蜜帶來的喜悅中,忽聽手機里傳來感謝,弄得她神色一怔,有些費解。
“你這是干什么,好端端煽情起來?!彼χ貞?
許落顏真誠地道:“我說的是真心話,你幫了我很多很多,不管是我媽生病,還是我跟周伽南……如果不是因為你,我的人生會比現(xiàn)在艱難很多倍?!?
許落顏知道自己能回報閨蜜的機會有限,所以只能語上竭盡所能地表達謝意。
這世上沒有什么是理所當然和天經(jīng)地義。
她親生父親,跟親生的弟弟妹妹,都從未對她真正地關(guān)心過,可一個毫無血緣關(guān)系的朋友,卻數(shù)次在危急時刻幫她渡過難關(guān)。
這份恩情,她會銘記在心,銘記一生。
顧傾城能聽出閨蜜的真心,一時心頭滾燙,玩笑道:“好了,別這樣,我生完孩子本來激素下降就容易傷感,你還說這些煽情話,是想故意惹我哭嗎。”
“哈哈哈,當然不是,你千萬別哭,月子里哭對眼睛不好?!?
許落顏笑著帶過這個話題,因為下午還要上班,兩人又閑聊幾句掛斷。
晚上,陸君堯下班后過來。
顧傾城看到丈夫的第一眼就是:“你哥們兒要跟我姐妹兒結(jié)婚了,你知道不?”
陸君堯路過嬰兒床,順勢去看看兩個小家伙,聞回頭看向妻子,愣了秒:“你說周伽南跟許落顏?”
“是啊,周少沒跟你講?”
“沒,他這幾天沒跟我聯(lián)系?!?
顧傾城微微皺眉,“奇怪……他倆上周末就和好了,今天顏顏才跟我說這事,周少居然也沒跟你說。”
“呵,那小子,估計是覺得沒面子?!?
“什么面子?”
“他一直把不結(jié)婚掛在嘴邊,而且也從來不吃回頭草——現(xiàn)在不光吃了回頭草,還要失去自由走進婚姻,這不是打自己臉嗎?”
顧傾城聽到第一句就明白過來,不禁失笑。
確實。
男人都好面子,尤其周伽南這種平時就喜歡嘚瑟的,如今自打自臉,的確不好意思到處嚷嚷。
“那你給他打個電話,恭賀一番,看他什么反應?!鳖檭A城又開始動心眼子了。
陸君堯知道老婆坐月子無聊,很樂意給她找樂子,于是寵溺一笑回到老婆身邊,拿出手機:“嗯,我打電話問問,看看要不要我當伴郎?!?
雖然陸醫(yī)生結(jié)婚了,都當爸了,但婚禮一直沒辦。
以他這身份混個伴郎領(lǐng)隊,板上釘釘。
顧傾城看著丈夫孩子氣的一面,嬌嗔地拍了他一下。
電話打過去,第一次被掛斷了。
顧傾城說:“可能還在忙,晚點再說吧?!?
“呵,掛那么快,肯定不是在忙。”
陸君堯?qū)Πl(fā)小太了解了,知道那邊為什么掛。
“他肯定猜到我打電話干什么,故意掛的?!?
陸君堯邪魅勾唇,再次打過去。
而此時,手機另一邊的周伽南盯著車載屏幕上的來電顯示,看向副駕上的女友,“都是你惹的禍。”
許落顏眉眼一橫,“你什么意思?我要結(jié)婚了,連我閨蜜都不能說?你是讓我隱婚嗎?”
“……”周伽南不吭聲了。
他不想接,抬手又掛了。
許落顏不解:“你為什么不接?人家知道你要結(jié)婚,這不是好事嗎?肯定是打電話來恭喜的?!?
“恭喜?”周伽南冷冷一哼,“你一點都不了解他,他是來笑話我的?!?
許落顏不懂男人的腦回路,一臉困惑,“什么意思?”
“……”周伽南抿唇,表情有點扭捏。
許落顏一直盯著他,等他回答。
他悶了會兒只好說:“我一直抱定不婚主義,現(xiàn)在卻突然要結(jié)婚……”
“喔……”許落顏恍然大悟,拖著長長的尾音笑起來。
她都忘了這茬兒。
“應該不止這點吧?你以前分手后,有過復合的嗎?”許落顏很聰明,馬上想到另外的點。
周伽南抿唇,臉色更別扭。
許落顏嘆息一聲,想到自己成了他的“例外”,心里莫名還有幾分榮幸。
短暫的安靜中,陸君堯的電話再次打來。
周伽南正郁悶,見好友不依不饒,他有些惱羞成怒。
可就在他第三次準備掛斷時,許落顏攔了下,“怕什么!他倆不是沒舉辦婚禮嗎?我們搶先了,你扳回一局?!?
周伽南眉眼一挑,瞬間樂了,“我怎么沒想到!”
于是,他立刻接通來電。
陸君堯見第三次才打通,開口就調(diào)侃:“我以為你今天死活不接我電話?!?
“我約會呢,你掃興做什么!”周伽南不耐煩。
“是約會,還是商討婚禮細節(jié)?”
“……”周伽南沉默了下,得意起來,“我就是商討婚禮細節(jié),怎么,羨慕?你們那婚禮,是打算白發(fā)蒼蒼了再辦嗎?”
陸君堯那邊開著免提,顧傾城聽到這話,勾唇笑了笑。
難怪說男人至死是少年,這奇奇怪怪的勝負欲啊,真是叫人哭笑不得。
陸君堯才不上當,直奔此次打電話的重點:“你不是說不結(jié)婚嗎?說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整片花海,怎么突然就要結(jié)婚了?”
“……”周伽南無以對。
許落顏聽到這話,瞥了未婚夫一眼,揚聲問:“陸醫(yī)生,他除了說過這話,還說過什么?他的歷屆前任,你知道幾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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