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問題,其實顧傾城在第二天就懷疑了,就打電話質(zhì)問過他,可他也沒說清楚。
“我沒那么無聊。那晚給你打電話,確實是說這件事,因為云墨的母親為此煩惱。我不關(guān)心云墨跟誰戀愛結(jié)婚,可我最煩親人嘮叨,所以就自作主張給你打電話了?!?
陸君堯還是給了個看似合理的解釋。
反正顧傾城又不可能跑去跟家姐求證。
“……”顧傾城盯著他,將信將疑。
陸君堯打開針灸套盒,又取出酒精棉,“還是跟上次一樣,衣服拉起露出腹部,手臂、小腿和腳踝也要露出來?!?
顧傾城心里還是懷疑,但也沒再追問。
劇烈的疼痛讓她沒有太多精力思考這些,只是機械的“謹遵醫(yī)囑”。
可當她把衣服拉起,露出身體多個部位后,她又覺得哪里不對勁兒。
心里別扭得很。
甚至……有些不好意思。
陸君堯用鑷子夾著酒精棉,轉(zhuǎn)過身來,眼眸落到她身上,突然目光定住。
前幾次見面,顧傾城都是瘦骨嶙峋,一身紅疹,皮膚糟糕得很。
可現(xiàn)在,她身上紅疹盡退,整體圓潤了些,肌膚也白皙勝雪。
尤其是露出的那一截小蠻腰,平坦、綿軟、嬌嫩,肚臍形狀完美,透著一股子可愛嬌憨。
再看那張臉,眉目如畫,五官精致立體,是典型的濃顏系美人,縱然頭發(fā)很短,也自帶風情。
他突然就領(lǐng)會到“京城第一名媛”的含金量。
顧傾城閉著眼,可是察覺到空氣過于安靜,男人沒了動靜,突然意識到什么,睜開眼睛。
結(jié)果就看到陸君堯?qū)χ纳碜印瓲钏瓢l(fā)呆。
她心里那股子不對勁兒,頓時越發(fā)強烈。
“怎么了?”她下意識問出口,盯著他的眼神,仿佛他是流氓。
陸君堯瞬間清醒,手里的鑷子朝她身上示意了下,語音暗?。骸澳慵t疹全消了?”
原來是驚訝這個?
顧傾城放松下來,“嗯,一層一層脫皮,還沒完全好?!?
陸君堯開始手上動作,“快好了?!?
顧傾城沒再接話,但酒精棉在身上擦一下,她身子抖一下。
陸君堯不解地看向她,“緊張還是害怕?”
“沒有……”
見她臉色木然,回答兩個字便緊緊抿著唇,兩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,跟方才的毫無血色形成鮮明對比——陸君堯更加困惑。
“臉紅紅的,發(fā)燒了?”
“沒……可能是熱水瓶太燙,熱的?!鳖檭A城回答,說話都結(jié)巴,眼神更是到處飄。
陸君堯突然就明白過來,俊臉神色也有些微妙。
只是他不懂,這渾身帶刺的玫瑰,何時懂得害羞了?
自己給她看病,處理傷口,可不止一回兩回了。
頭一次從她眉眼間看到了尷尬、曖昧、不自在甚至淡淡嬌羞的神色。
可真稀奇!
但他不敢拆穿。
正在扎針呢,萬一點破她的心思,她惱羞成怒做出什么劇烈反應(yīng),針偏了可就麻煩了。
好在,許落顏正好上來。
“我爸打電話來耽誤了……”許落顏匆匆進門,手里抱著暖水袋,話音未落,視線看到眼前一幕,頓時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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