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機門之前與陸森的關(guān)系還挺不錯的。
畢竟扶桑樹是陸森救回來的,對方也給了陸森報酬。
雙方其實是沒有什么誰欠誰的說法。
矛盾在于陸纖纖,對方想要收起這個狐妖,而陸森自然是不會給出去的。
且不說雪女與陸纖纖兩人所代表的‘利益’,蟠桃樹這種能無上限增加陽壽的東西,與情與理都不可能扔掉不要的。
而且陸森也曾說了,他要庇護陸纖纖,這必須得做到,總不能說話不算數(shù)吧。
至于陸纖纖當(dāng)年和天機門的恩怨,陸森懶得理。
甚至當(dāng)年的恩怨,究竟誰對誰錯,還不好說呢。
陸森本就沒有想和天機門發(fā)生沖突,但對方主動找上門來,那情況就不同了。
飛行器跨海遠行還是有些危險,但現(xiàn)在陸森也顧不得那么多了,況且這次他系統(tǒng)背包里裝了兩個飛行器。
因為飛行器的緊急裝置中包含了水面漂浮功能,所以陸森可以在中途更換飛行器。
但他運氣很好,在從杭州飛往東瀛出云國的過程中,沒有遇上什么惡劣天氣,在飛行器快沒有能源的時候,進入東瀛陸地立刻降落,換了另一架飛行器接力,這才到了出云道宮。
只有幾個月的時間,出云宮的外圍已經(jīng)有零星的木制建筑出現(xiàn)了。
本地的東瀛人見到出云道宮里沒有人出現(xiàn),便自發(fā)地在外圍修茸房屋居住。
他們覺得,這是仙人的地方,他們住在外邊,能沾染些仙人的靈氣,不被鬼神糾纏。
陸森的飛行器低空掠過林海頂尖,飛入到道宮之中。
不少東瀛土著發(fā)現(xiàn)了陸森的飛行器,在空地上行五心拜伏之禮,嘴里念念有詞。
而在某處新建木制小樓的頂層陽臺上,兩個穿著白直裾白裙的女子,正盯著飛行器消失的地方,眼睛一眨不眨,充滿了狂熱與崇拜。
飛行器降落在道宮的正殿之前,陸森剛從飛行器跳下來,便有家將眉開眼笑地迎了上來。
“阿黃,寶船是什么時候出發(fā)的?”
名叫‘阿黃’的黑衣家將愣了下,立刻收起笑容,說道:“七天前正午時分,八萬兩的白銀在收納盒中,由曾阿牛帶回杭州……郎君,出什么事情了?”
陸森點點頭:“嗯,寶船似乎在海上被人截了,到現(xiàn)也沒有回到杭州?!?
后邊跟上來的幾名黑衣家將臉色皆是大變,怒容皆現(xiàn)。
曾阿牛面目變冷,問道:“郎君,知道是什么人下手的嗎?”
“不敢肯定,但天機門嫌疑很大。”
寶船本身就是戰(zhàn)艦,又巨大無比,就算來三四十條大船,也未必是寶船的對手,它只要直接撞過去就行了,誰的面子都不用給。
可問題是,若是天機門這種有底蘊的修行門派出手的話,確實是有可能的。
畢竟連扶桑樹這種不講理的神奇自然物都有,擁有能對付大型戰(zhàn)艦的特殊手段也不算奇怪。
幾個黑衣人神色越發(fā)冰冷。
對于他們來說,自己的兄弟是不可能背叛郎君的,那只有可能是出事情了。
“最近你們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異樣?”
幾人都搖搖頭,他們在這里生活得很快活,每天挖挖礦,煉煉銀礦就行了。
郎君給的工具好用,別人挖礦煉礦是個苦差事,但有了這些工具,工作起來則非常輕松。
陸森也沉吟起來。
他飛來東瀛的時候,飛行路線其實是按寶船航線來的。
并且在空中視野范圍很大,若是寶船沒有偏離航線,只要還在途中,他定能發(fā)現(xiàn)。
“看來真出事了?!标懮吡寺暎骸澳銈兙拖却诘缹m里,我先休息一晚,明日再回杭州,看看有什么消息?!?
不得不休息,得讓飛行器自己回復(fù)能量才行。
結(jié)果第二天清晨他起來,正準(zhǔn)備飛走的時候,黑衣家將阿黃突然前來稟報:“郎君,城墻的外面有兩個女子跪著,看她們的穿著,似乎有點不凡?!?
陸森愣了下,說道:“不用理會她們?!?
東瀛人天生崇尚強者,現(xiàn)在宋人男性是他們心目中最強最偉岸的男子,再加上這個出云道宮建得著實霸氣,吸引一些愛慕強者的東瀛女子過來,不奇怪的。
阿黃繼續(xù)說道:“但那兩個女子,似乎有神異?”
嗯?神異?
黑衣家將們與陸森生活也有一段時間了,神異這種東西已經(jīng)是見怪不怪了,而且也不容易被一些障眼法所欺騙。
他們普遍能分得出來,什么是真的神異,什么是假的。
阿黃既然這么說了,那么門外兩個女子想來應(yīng)該是真有神異的,難不成她們與寶船的失蹤有所關(guān)聯(lián)?
陸森想了想,他覺得這可能性不大,因為現(xiàn)在的東瀛人,是不敢向宋人下手的,并且還明顯看到寶船那么巨大雄偉的情況下。
但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!
所以陸森決定見她們一面,看看什么情況。
不過沒有讓她們兩人進城墻,而是陸森帶著三個黑衣家將,走出城墻的大門。
兩個穿著白色直裾裙子的少女,跪坐在青青草地上。
她們的頭發(fā)都很長,光滑亮麗。
陸森第一眼便覺得她們的衣服模式看著有些眼熟,再看多兩眼,發(fā)現(xiàn)似乎和后世的巫女服有些想像,心中便有了猜測。
陸森走到兩人面前,問道:“兩位小娘子找我?你們怎么知道我來了?”
兩個少女盈盈下拜,跪在前邊的少女將腦門磕在草地上,怯生生地說道:“小女子名出云阿國,是出云大神社的現(xiàn)任巫女之一,特來履行巫女的職責(zé),侍奉上國神人。”
她說的也是宋話,而且十分標(biāo)準(zhǔn),聽起來有股酥酥的味道。
“我問小娘子的是,你怎么知道是我來了?”
“小女子來此地已有三月,日夜守在這里,昨日見有祥云入道宮,想來必須神人自西而來,除了陸真人,應(yīng)該便沒有別人了?!?
陸森一聽,頗有些失望:“你就是來侍奉的,沒有其它的目的?”
“小女子不敢有異心。”
看來與寶船的失蹤應(yīng)該無關(guān),陸森嘆了口氣,說道:“算了,我不需要侍奉,你們回去吧?!?
這少女急了,頓時抬起頭來,說道:“陸真人,阿國很有用的,學(xué)過所有侍奉人的技巧,畢生所愿,就是為侍奉神人而生,而且小女子還學(xué)過上國的占卜推衍之術(shù)……”
陸森沒有興趣。
侍奉人的技巧?能比得過與自己所愛的人來玩雙修之術(shù)?
但隨后陸森突然聽到一個關(guān)鍵的詞,他本來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走了的,聞回身看著對方,問道:“你說什么?你學(xué)過推衍之術(shù)?”
東瀛這里有點邪門,中原沒有的鬼怪居然都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