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公公人不見了?
對于柳公公這人,陸森熟歸熟,卻沒有什么親近的意思。
他這人不太喜歡社交,除了少數(shù)幾人,比如說展昭,汝南郡王,曹家兄弟等等外,其它人他是很少主動去溝通的。
更別提柳船字是宮里的人,陸森現(xiàn)在甚至算得上半個皇親國戚,若再與柳船字熟絡(luò),那估計趙禎都不會太放心。
“不是說還留有字條嗎?”陸森把書信遞回給折繼閔,問道:“字條的內(nèi)容是什么?”
“讓你去某個地方見他們,否則就殺了柳監(jiān)軍?!闭劾^閔無奈地擺擺手。
陸森露出驚異的表情:“居然拿柳公公來威脅我?他們的腦袋里灌泥漿了嗎?”
要是用楊金花,趙碧蓮等自己的親人威脅,陸森自然是二話不說,直接去他指定的地方。
但柳公公……那還是算了吧。
陸森沒有圣母到為一個自己不是很熟的人去冒險,特別還是對方明擺著要對自己不利的情況下。
他們綁柳公公的原因,陸森很清楚……現(xiàn)在強(qiáng)人想要在汴京城綁陸森的人,十分困難。
汝南郡王暗中派了不少好手保護(hù)趙碧蓮,而楊金花自己本身就武藝高強(qiáng),特別最近天天喝著蜂蜜水練武,功力成長速度比以前高了不知道多少倍。
加之汴京城又是主動,真敢來綁人,幾乎就是闖龍?zhí)?,入虎穴的感覺。
“而且,柳監(jiān)軍消失得太蹊蹺了?!闭劾^閔冷冷地哼了聲:“重重保護(hù)之下,大活人不翼而飛,很難讓人不想到某些事情?!?
“我也這么覺得。”陸森沒有再把柳船字的事情放在心上,他看看不遠(yuǎn)處的回春幡:“可惜這幡我要回收了。”
“我明白的?!闭劾^閔也覺得很可惜。
陸森那種制作條件,然后可怕的殺人能力尚且不說,但他這種醫(yī)人白骨的療傷仙術(shù),真的很厲害。
只是可惜,帶不走。
剛才他們試過了,這幡只能插在泥土里,他們甚至試過將泥土挖一大塊,想連土帶幡旗一起放到板車上,結(jié)果也是不行。
回春幡很古怪,你把他周圍的地挖了,它還是會立在原地,穿過泥土,懸浮在半空中。
就像其它人無法觸摸到它一樣,泥土其實(shí)也不是用來固定,它根本就不需要固定自身。
陸森走過去,把回春幡放入系統(tǒng)背包中,隨后對著折繼閔說道:“那我先回京了,柳公公的事情,就勞煩你派些人手處理下?!?
“我曉得的。妹夫你一路也要小心些。”折繼閔輕輕拍了下陸森的肩膀:“現(xiàn)在你名聲漸顯,垂涎你仙人身份的人也越來越多,在求而不得的情況下,定會有人挺而走險,就如同柳公公之事?!?
“我有點(diǎn)自保之力的,倒是廣孝,你們這邊得小心些,戰(zhàn)場上,刀箭無眼?!?
折繼閔哈哈一笑:“放心,你之前送了我一批神兵,又幫著滅了西夏的十萬精兵,再打不贏,我自個都沒有臉去見列祖列宗?!?
“有信心是好事,但還是別輕敵了?!标懮χf道:“我在京城里等著你大破興慶府,再入京受勛爵,屆時我請你大吃大喝?!?
“好,等入京了我定會去找你蹭吃蹭喝的?!?
兩人相視一笑,隨后折繼閔帶著折克行走了,而陸森則在皇城司的保護(hù)下,騎馬往西安的方向,再折西行,便可回至汴京了。
一路上,皇城司的人把陸森護(hù)得死死的,但陸森明顯也能感覺到,皇城司的人不再像來之前那么想與他親近了,而是更多了一份敬畏在內(nèi)。
陸森很清楚,這是他用巨輪車死大量西夏兵的緣故。
誰都不想和個殺星走得太近。
三天的時間,從慶州到西安,再出了城,往官道上走。
離了西安城后,便能看到蔥郁的青山在道路兩邊延綿開來,春天來到西安附近了,只是難到慶州城。
官道上偶遇商隊,皇城司十五人在前方開路,黑帽黑衣,煞氣騰騰,見者無不心驚,連忙把路讓開。
得益于此,陸森回京的速度很快,四天時間,便離汴京城只有兩百多里路了。
沿著汴水河旁的官道,一行人下意識放慢了步伐,因?yàn)殡x目的地近了,心情放松,便有閑情逸致欣賞起河道旁的春時美景。
這里是北上的官道,一般來說,少有商隊和旅人走這條道的,因此雖然離京城近了,可依然沒有多少人氣。
人少有人少的好處,鳥鳴山幽,相當(dāng)清靜。
只是清靜也有清靜的壞處,比如說方便行見不得光的事情。
就在陸森欣賞著沿途美景時,皇城司眾人卻突然警戒起來,領(lǐng)頭的漢子作了個手勢,一行人再次將陸森護(hù)衛(wèi)起來,呈個圓形。
有敵人?
陸森左右環(huán)視,卻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官道的左右突然出現(xiàn)了一群人,將他們前后都堵著了。
看打扮和模樣,應(yīng)該是江湖中人。
“各位江湖好漢,我們護(hù)衛(wèi)的是位朝廷貴人,與江湖無關(guān),你們是不是弄錯了?”領(lǐng)頭的皇城司漢子雙手抱拳,說道:“本人在皇城司供職,與展昭、丁雁等大俠也頗有交情,可否給個面子,讓我們過去。”
這里離汴京城只有兩百里左右了,皇城司眾人也不想再起什么波瀾。
然后對方卻不這么想。
前邊堵路的人江湖人中,有名模樣看起來很俊秀的青年,他走上前,笑道:“我知道你們護(hù)著的是進(jìn)行貴人,陸真人?!?
聽到這話,皇城司眾人神情一凜,頭領(lǐng)左手負(fù)在背后,做了個手勢,還輕輕彈了兩指的聲響。
這聲音很輕,只有他們才能聽得到。
這聲音出現(xiàn)后,皇城司眾人都將陸森送給他們的彎刀,出鞘了少許。
陸森站在保護(hù)圈的中心,雙手負(fù)在身后,帶著些疑惑,輕聲反問道:“來找我的?柳公公的事情,可與你們有關(guān)?”
“說到柳公公,陸真人還真是薄情啊,居然見死不救?!鼻嗄暾f到這里,然后像是方記起什么事情的樣子,先是露出吃驚的表情,然后神態(tài)又變得理所當(dāng)然,然后事著些譏笑:“陸真人,我應(yīng)該叫你一聲師叔呢?!?
師叔?
陸森立刻反應(yīng)過來:“哦,原來是東海蓬萊派啊?!?
這東海蓬萊派自稱與陸森系出同門,只是不同派系。
他們在江湖中宣傳,陸森這派修的是洞府之術(shù),依山而居,主土木;他們東海蓬萊仙的是生息之法,臨海感悟,主金水。
兩派五百年前,皆是眾妙門的弟子,后來分道揚(yáng)鑣罷了。
他們還創(chuàng)造了很多的設(shè)定,什么門派恩怨情仇啊,什么因?yàn)榈澜y(tǒng)之爭啊,說得煞有其事的模樣。
然后沒有想到,陸森反手就是一個‘通緝令’,誰能拿到東海蓬萊掌門的項(xiàng)上人頭,就能得到一瓶仙家玉蜂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