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森的視線從少女身上收回來,然后抱拳說道:“順手而為罷了,只是為了自己報仇才出手的,算不得有恩于貴派。小子這邊還有事情要處理,不能與幾位把酒歡,甚是可惜,告辭?!?
說完話后,陸森不等對方拘留,就徑直先走了。
中年漢子舉手本想攔住陸森,再勸說一會的,但見狀只能嘆了口氣,把右手放下來。
他看得出來,這少年氣度不凡,那一手箭術更是出神入化,想來身后必有大背景,正想涎臉結交的,結果對方不給機會。
而少女看著陸森的背影,露出頗是遺憾的表情。
陸森和白玉堂兩人,皆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年輕男子,難分勝負。
結果一個與自己為敵,一個似乎看不上自己,真是惆悵。
難道自己真長得不漂亮嗎?
陸森順著來路往回走,同時打開了系統(tǒng)人物界面。
在配偶欄里,果然看到了剛才那少女的頭像。
青城小師妹(初入江湖):外門功夫修行速度略微提升。
這個‘略微’,一看就不行啊。
人物卡真的難刷!
難道自己真的只能從趙碧蓮和楊金花中選一個了嗎?
陸森回到臨時租借的小屋前,早已等得有些急躁的黑柱松了口氣,他見著陸森便行禮說道:“郎君不好了,出大事了?”
“怎么了?”陸森有些奇怪,自己與黑柱分開的時間并不算久,這點時間里有什么大事發(fā)生?
“我半柱香之前回到屋前,剛好遇見展捕頭帶著一眾捕快行色匆匆。”黑柱喘了口氣,繼續(xù)說道:“我多嘴問了句,展捕頭說是司馬相公遇刺了。”
“等等,司馬相公可是司馬光、司馬君實?”
黑柱使勁點頭:“展捕頭提了我才知道,原來這次主持武林盟主選舉的就是司馬相公,他昨晚被蒙面人摸到身前,幸好展護衛(wèi)帶人夜巡撞見,用袖箭打傷了蒙面人,現(xiàn)在正全城追捕傷者,同時派人去監(jiān)守著城中所有的醫(yī)館了?!?
司馬光可是朝中重臣,在民間的聲望也是極大,地位不下于包拯,歐陽修等大臣。
由他來主持武林盟主的選舉,可想而知朝廷對選舉武林盟主這事有多上心。
“看來有人不想朝廷收編武者啊?!标懮M到小屋里,感嘆了聲。
司馬光作為朝中重臣,況且還是主持武林盟主選舉這種大事,必與江湖莽夫接觸,身邊不可能沒有森嚴的守衛(wèi),但就算是這樣,還是被人摸到了身邊,想來暗殺者的輕功也是一流的,受了傷后,還能在展昭的追擊下逃脫,這實力,可不是默默無聞之輩。
黑柱在一旁問道:“郎君覺得會哪些江湖歹人想暗殺司光相公?”
“誰知道呢?”陸森坐在屋子里坐下,伸展了下身骨:“有嫌疑的太多了,無論是大宋內部,還是大宋外邊?!?
黑柱也跟著嘆了口氣,他不懂得什么大道理,也不懂得什么政治利益糾紛,但只是不明白,為什么像司馬相公這樣的好人好官,也會被人暗殺。
難道好人沒有好報?
陸森在家休息了半天,等傍晚的時候,又去逛青樓了。
沒辦法,他在杭州這里沒有什么交際圈,想刷人物卡,就得去這種地方,才更容易接觸到女子。
況且他也不想真想找配偶,只是單純地刷多些卡,就是想看看,到底有多少種能力加成。
再選擇一個對自己真正適合的,有用的。
玩過游戲的人都會明白這種感覺,我‘開箱’不是為了多拿技能書,只是為了見識到底有多少種技能而已。
他和黑柱吃著混濁的梅酒,然后便聽到對面的小姐兒用憂郁的曲調唱道:“遺情傷,故人何在,煙水茫茫!”
陸森眉毛一抖:“等等,李小娘子,這詞我聽著很熟,可是柳三變所作?”
這李姓的小姐兒當下一笑:“自然,我曲子可是我用了一兩銀子從柳官人手中買來的。”
“哦,柳三變到杭州來了?”陸森有些驚訝:“李小娘子,你可知他現(xiàn)居于何處?”
“柳官人可不喜外人打擾的。”
陸森從系統(tǒng)背包里將一塊碎銀放在了桌子上:“我與柳三變確實是相熟的朋友,在京城我與他及趙香香大家三人,一同喝過茶的?!?
這李姓小娘子猶豫了好一會,神色變幻,這才將桌面上的碎銀收下,然后附身過來,小聲說道:“柳官人住在城南邊角的胡同里邊,有間最新建成的黑瓦青磚房即是?!?
陸森立刻起身,出了青樓,奔著城南而去。
柳三變的家很容易找,胡同附近的房子都是老舊,唯有他那幢新砌成,看著與眾不同。
陸森帶著黑柱走到屋前,便看到個清瘦的老人,正低頭將一把剁碎了的雜草灑在地面,引得一群烏雞爭相搶食。
陸森走過去,抱拳說道:“許久不見了,柳囤田。”
他與柳永不算很熟,而且從年齡上來算的話,他又是后生晚輩,自然不適合稱呼柳永的‘字’,那是長輩和同輩才能叫的。
所以稱呼柳永的官職,是比較合適的。
柳永任囤田員外郎時致仕,所以熟人一般都稱他柳囤田。
柳永聽到聲音抬頭,看見陸森,頓時有些驚喜:“陸小郎?要真是貴客,你怎么到杭州來了?請進請進!”
他放下手中盛著雜草的竹箕,主動過來,拉著陸森的手臂往屋子里走,同時對著屋里大喊道:“娘子,快出來,你看是誰來了!”
很快,盤起婦人發(fā)型,穿著粗布衣的趙香香從內室里走了出來,她見到陸森,也是驚喜萬分:“陸小郎,居然是你,快請坐請坐,我這就去給你煮茶?!?
“不用那么麻煩?!标懮瓟[擺手:“給我杯井水就可以了?!?
在他屋前看到柳永的小院里有口井。
趙香香自然不會怠慢陸森,對他們兩人而,陸森可是大恩人。
柳永拉著陸森坐下,嘆道:“老夫已經打算在此地歸養(yǎng),年輕時放縱,估計是活不了幾年了,沒有想到,這才居杭州一年多些,還能得見故人,端是開心,死而無撼了。”
此時趙香香剛好從內室端著茶具出來,聞白了他一眼,說道:“官人,你就算要死,也得等我們的孩兒出生后,看一眼再走吧。”
陸森聞下意識看向趙香香:“哦,嫂子有身孕了?”
趙香香依著柳永坐了下來:“對,只是以前身不由己,往來相送,為了不懷上孩子,吃了不少的藥,傷了身子骨,雖然懷有孩子,但大夫卻說脈象不好,唉……”
柳永聽到這里,也是一臉愁色。
他一生游蕩青樓,未曾有子,現(xiàn)在妻子好不容易懷上了,能生下來的機率卻不大。
愁死他了。
為了幫妻子養(yǎng)護身體,心高氣傲的他,不得不再一次去青樓向小姐兒們賣詞換些錢銀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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