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望去,密密麻麻,完全看不到盡頭。
只怕不下數(shù)萬之?dāng)?shù),一眼望去,仿佛成了一片尸體的叢林。
哪怕是大白天,依舊讓西門絕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。
這一幕,實在太有沖擊感了。
哪怕陳軒見慣了世面,也不覺頭皮發(fā)麻。
“天哪,這……誰干的,這究竟是誰干的?!?
巴羊拳頭捏得咯吱響,即便壓制著怒火,卻依舊歇斯底里。
眼圈一紅,差點落下淚來。
他雖是白蠻之人,可所有蠻族都是一體,都是兄弟姐妹。
昨
夜,黑蠻才死傷無數(shù),血流成河。
可今日,卻看到數(shù)萬的紅蠻族人,全都被吊死在樹林里,連老老少少都不放過!
巴羊心中的怒火,瞬間被徹底點燃了。
西門絕嘆息一聲,不忍心看這一幕。
而陳軒深吸口氣,壯著膽子上前查看,陰沉著臉道:“尸體已經(jīng)臭了,只怕有一段時間了?!?
“這些人中,有些是自愿上吊的,而有些則是被逼迫的,反抗的痕跡還在?!?
“還有一些,是死后才被掛上去的,這只怕是為了震懾某些人,所以才做出來的?!?
陳軒咬著牙齒,冷冷道:“不出意外,應(yīng)該是齊文雄干的。只怕他到黑蠻之前,便已經(jīng)來過此處。”
“若非我們昨夜及時趕到,黑蠻部落只怕也要步紅蠻的后塵了?!?
此話一出,西門絕拳頭捏緊,憤憤難平。
戰(zhàn)爭,本就是殘酷的,然而即便如此,也應(yīng)該具有人性。
可那齊國,卻連老人和孩子都不放過,手段還如此殘忍。
他簡直不配為人,豬狗不如!
“齊文雄,齊國!我巴羊,和你不死不休!啊啊啊!”
巴羊跪倒在地,歇斯底里的大吼。
如果早知如此,昨晚,他就絕對不會讓齊文雄死得那搬容易。
哪怕是他手下的大軍,也不會這么輕易就去見閻王。
他就是使出渾身解數(shù),也要把他們折磨得生不如死。
用來告慰紅蠻族人的英靈。
只可惜,現(xiàn)在一切都遲了!
見狀,陳軒嘆息一聲,心里無名火起。
他本來以為,和大齊的戰(zhàn)爭,只是一場吞并之戰(zhàn)。
可從現(xiàn)在來看,這齊國人如此沒有人性,這齊國,就該死。
“放心吧,巴羊!”
“我陳軒早就發(fā)過誓,這大齊,我必滅之,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。”
“現(xiàn)在的主要問題,還是要救出桑梓,團結(jié)蠻族,才能與齊國一站?!?
巴羊深吸口氣,站起身來。
“巴混呢?族人慘遭屠戮,他作為統(tǒng)領(lǐng),難不成棄族人而去了?”
巴羊陰沉著臉,猛然起身跑進滿是尸體的樹林。
居然一具尸體一具尸體的查看。
足足看了一個時辰,才臉色陰沉的回到原位。
“沒有巴混,巴混沒死,連他的親信也沒死,該死??!”
陳軒皺著眉頭道:“四周沒有打斗過的痕跡,很顯然,巴混已經(jīng)背叛了蠻族,背叛了他的族人。”
砰!
巴羊咬著牙,直接將一塊石頭砸碎。
“巴混,你這個叛徒,我巴羊必定殺你!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