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個話題,氣氛,瞬間凝重。
秦語咬著嘴唇,眼里淚光閃閃,滿是絕望和不甘,我見猶憐。
對此,陳軒無奈搖頭:“如今,朝政有皇后把持,再加上右相齊公明,想說服他們增援,簡直難如登天?!?
此一出,兄妹兩的目光,越發(fā)絕望了幾分。
秦哲嘆息一聲,眼中凌厲閃爍:“陳兄,這段時間,給你添麻煩了,若真求援無望,我和小語會趕回大秦,大不了與齊國魚死網(wǎng)破,玉石俱焚!”
“哥哥說得對!”秦語握著粉拳,堅強(qiáng)得讓人心疼:“我身為大秦公主,就是死,也要和我的子民在一起?!?
“秦兄,還沒到彈盡糧絕的地步,用不著那么悲觀。”
陳軒微微一笑,嘴角挑起玩味的弧度:“我倒是有一個方法,可以逼大楚出兵!”
“哦?是何方法?”
兄妹兩一驚,連忙眼巴巴的看向陳軒。
“秦兄,你們可還記得關(guān)外的桑梓?”
“桑梓?那個野蠻的女人?”秦語繡眉一挑,臉色古怪:“可大楚關(guān)口,與我大秦相距百里,又如何能逼楚國出兵呢?”
“表面看著的確不行,不過,咱們可以明修棧道,暗度陳倉。”
陳軒嘴角挑起,眼里閃過一絲陰險。
“大楚關(guān)口,是極為重要的要塞,一向由齊家守護(hù),將桑梓一族攔在關(guān)外!可如今,桑梓一族早已蠢蠢欲動,只是苦于不敢硬闖關(guān)門,所以才忍氣吞聲,韜光養(yǎng)晦!”
“秦兄,你要是能派人奪下關(guān)口,大開城門,將桑梓一族放進(jìn)來,齊家,首當(dāng)其沖,絕對會被受欺壓已久的關(guān)外人撕得粉碎,屆時,朝廷必會派兵前往鎮(zhèn)壓?!?
“再者,桑梓一族之后,便是齊國的地盤,一旦朝廷大軍趕到關(guān)外,齊國就會擔(dān)心腹背受敵,以至于畏手畏腳,甚至退兵也不是沒有可能。”
嘶!
兄妹兩相視一眼,眼中滿是奇異之色。
經(jīng)陳軒這么一說,此法,或許真的可行。
“可若齊國不予理會,或者大楚和桑梓一族陷入戰(zhàn)亂,兩敗俱傷怎么辦?”
陳軒似乎早就猜到會有此一問,笑著道:“這就再好不過了,如果大楚和桑梓一族打得不可開交,兩敗俱傷,你覺得,齊國會怎么做?”
秦語愣了一下,隨即驚道:“會調(diào)轉(zhuǎn)槍頭,直取大楚?”
“不錯!”陳軒打了個響指:“齊國野心勃勃,又豈會放過這等機(jī)會?到時候,我楚國就是想不出兵,也不行了。”
陳軒得意的說完,卻見秦哲和秦語直勾勾的盯著他,那眼神,要多奇怪有多奇怪。
“我去,你們這么看我做什么,我臉上又沒有花?”
“咳咳,事先聲明一點(diǎn),我陳軒是很愛國的,絕不是賣國賊……”
陳軒臉不紅,心不跳。
老皇帝都想把我弄死了,我算計一下大楚,應(yīng)該不過分吧?
嗯,就是這樣!
秦哲深吸口氣,沉聲道:“我大秦,在昭城往東百里,埋伏了一只齊兵,距離楚國關(guān)口,不過六十里,一日時間便可到達(dá)。”
“我這便修書一封,不出十日,必可拿下關(guān)口,放異族入關(guān)!”
“這就對了嘛!”陳軒嘿嘿一笑:“齊公明一心都在朝堂上,關(guān)外齊家只是擺設(shè),不值一提!到時候,看那老東西怎么和老皇帝交代!”
打定主意,秦哲當(dāng)即修書一封,并讓張瑯和趙厲親自送去。
畢竟此事關(guān)系重大,不容有失。
等做完這些,秦哲神色鄭重,對著陳軒拱手行禮:“不管此事成敗與否,陳兄大恩大德,我秦國,沒齒難忘。”
“秦兄,咱兩誰跟誰啊,用不著這么客氣?!?
陳軒笑著將他扶起,又朝秦語眨眨眼:“再說了,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,這就當(dāng)我給令妹的聘禮吧,嘿嘿?!?
秦語聽了,一張臉?biāo)查g紅了個通透,心臟砰砰直跳,完全不敢看陳軒。
許久,才羞不自已的抬頭:“陳軒,你不是不答應(yīng)嗎,又怎么……陳軒,小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