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血口噴人?”
陳軒冷笑,話語越發(fā)冰冷了。
“我一個小小太監(jiān),尚知威武不能屈,可你作為大楚皇子,對別國使臣忍氣吞聲、卑躬屈膝,對我大楚臣子和百姓,卻高高在上,作威作福,這又是何道理?”
“如若朝中的大臣都像你這般,那我大楚,還何談千秋萬世?何談百代隆興?”
“說你想對秦國俯首稱臣,已經(jīng)夠委婉了,說難聽點,就是做秦國的走狗,一輩子,都只能搖尾祈食!”
陳軒話語冷漠,氣勢十足。
懟得楚呈渾身發(fā)顫,指著陳軒你了半天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而陳軒都懶得看他,朝老皇帝拱拱手。
“陛下,臣的確得罪了秦國使臣,認罪認罰!”
“不過,也請陛下廢掉楚呈皇子之名,給臣,給文武百官,給天下百姓,一個公道!”
嘶!
此一出,眾人紛紛倒吸涼氣,目露驚駭。
廢掉皇子之名,大楚建國百余年,還從未有過,這陳軒,還真什么都敢說啊。
“父皇,他在污蔑兒臣,他血口噴人,您可千萬不要聽他的啊父皇……”
楚呈嚇得跪倒在地,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。
父皇本就對他多有微詞,若是真聽信了陳軒的話,我豈不是徹底完了?
見老皇帝眉頭緊皺,齊公明瞪了眼楚呈,心里暗罵廢物,這才拱手道:“陛下,陳大人所雖有一些道理,卻也過其詞?!?
“不如這樣吧,一同赦免陳大人和三殿下的罪過,若再次下次,加倍處罰!”
“便如右相之,再有下次,朕絕不饒他!”老皇帝一拍桌案,冷聲道。
“多謝父皇,多謝父皇……”
楚呈如蒙大赦,整個人趴在地上,像一灘爛泥。
陳軒拱手稱是,心里更是鄙夷萬分。
就這熊樣,還皇子?咸魚都不如,還想跟我斗,簡直是活膩了。
此事作罷,齊公明目光一寒,再次看向陳軒:“陳大人,雖然免除了處罰,可兩國聯(lián)姻一事,卻因你受到耽擱,又該如何決斷?!?
陳軒哼了聲,道:“右相,你莫不是忘了,這聯(lián)姻,是誰提出來的,又為何要聯(lián)姻?”
“本相自然不會忘記,可那又如何?”齊公明深吸口氣,凝重道:“兩國聯(lián)姻,對我大楚,也是一大幸事,即便秦國不提,我大楚,也該主動些才是?!?
“非也非也!我的看法,正好與右相完全相反?!?
陳軒冷笑一聲,道:“眾所周知,齊國大軍壓境,秦國岌岌可危,唯有與我大楚聯(lián)姻,方能避免戰(zhàn)事,按理說,急的應該是秦國才是。”
“那右相不妨猜猜看,秦國進京至今,為何對此事只字不提呢?”
此一出,眾人的神色,頓時怪異起來。
對啊,秦國如今已是火燒眉毛,聯(lián)姻刻不容緩。
可秦國使臣不但沒來參拜,甚至只字不提,那可就奇了怪了。
齊公明神色變了變,笑道:“本相愚鈍,陳大人不凡說說看!”
“很簡單,秦國想要化被動為主動!”
陳軒自信一笑,道:“如果秦國主動提起聯(lián)姻一事,那就真的只是單純的聯(lián)姻而已,即便齊國大軍壓境,秦國危在旦夕,我大楚大可坐山觀虎斗,不出一兵一卒?!?
“可一旦我大楚主動,秦國一定會提一堆條件,等戰(zhàn)事一起,我大楚就是想不陷進去,也不行了?!?
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