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大更是連銀子都顧不上了,連忙挨著熊二蹲下,恨不得把頭藏在褲襠底下。
陳軒正聽得飄飄然,看見這情景,頓時就不爽了。
“我說你們兩個家伙,膽子比老鼠還小,這么大一堆肉白長了?你們老大又不在,有什么好怕的?就算她在又怎么樣,我說一,她敢……”
話沒說完,陳軒一個激靈,只覺得身后一陣涼意襲來,寒風徹骨。
猛然轉(zhuǎn)頭,就見蛇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(xiàn)在身后,雖然帶著面紗,可臉上的寒冰依舊清晰可見。
“我去,你什么時候來的?”
原本還氣勢洶洶的陳軒,瞬間就慫了,一張臉上,更是火辣辣的。
吹牛居然被正主逮了個正著?哪里有地縫,讓我鉆進去!
“我敢什么,你倒是說說看?”
蛇頭雙手抱在胸前,平靜的語氣,別說熊大熊二,連陳軒都渾身一哆嗦。
“我夸你勇敢呢,這世上,就沒你蛇頭不敢干的事,連我也得甘拜下風啊?!?
被陳軒拍了句馬屁,蛇頭哼了聲,看了眼熊大熊二,轉(zhuǎn)身往里走。
陳軒顧不上哆哆嗦嗦的熊大熊二,屁顛屁顛的跟在后面。
“蛇頭,話說你來江南也有些時日了吧,是不是該回去了?京城那邊還等著你住持大局呢?!?
蛇頭頭也不回:“怎的,你是怕我拖你后退?”
“怎么會呢,只不過兩天后便是孟家老祖宗的壽宴,到時候,江南只怕要不太平?!?
“怕什么,來都來了,喝杯壽酒再走也不遲。”
蛇頭不但不怕,反而神秘一笑,右手一個反轉(zhuǎn),竟多了一張請柬來。
“你居然也有請柬?”陳軒驚了一下,隨即微微一笑:“如此也好,真要在壽宴大鬧一場,豈不是又多了一個幫手?”
蛇頭白了他一眼,神色頓時鄭重起來:“別怪我沒提醒你,在你去找桑梓的同時,齊家三爺也進了蘇家,直到現(xiàn)在還沒出來?!?
“至于孟家的底蘊,兩天后你就能看到,別被嚇得尿了褲子?!?
陳軒哈哈一笑:“我長這么大,還從沒尿過褲子,如果讓我一個人和他們斗,我早就有多遠跑多遠了。”
“只可惜,蘇家、孟家,乃至那齊家,都各懷鬼胎,貌合神離!所謂鷸蚌相爭,漁翁得利,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。”
蛇頭一怔,深深看了他一眼:“就算機關(guān)算盡,也有窮途末路的時候,你就這么有信心?”
陳軒無奈的攤了攤手:“我也不想啊,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,我和蘇、齊兩家,早已不死不休,就連孟家,也一直惦記我身上的模樣?xùn)|西,更別說思弦還落入了孟家手中?!?
“就算我什么也不做,他們也不會放過我,與其這樣,為什么不主動出擊呢?大不了鬧個天翻地覆,我陳軒就算要死,他們也絕對別想好過?!?
看著陳軒堅定而決絕的眼神,蛇頭一時怔住,說不出話來。
對于陳軒,也不知道是該嘲諷、還是該敬佩……
可下一刻,又見陳軒微微一笑:“比起兩天后的壽宴,我現(xiàn)在更想做一件事!”
“什么?”
“我真的很想扯下這該死的面紗,看看你到底有多么的好看,還有,能不能告訴我你的芳名,寧小姐?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