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坐上,老皇帝目光閃爍,許久,才淡淡擺手。
“你倒是實誠,罷了罷了,往后,朕允許你,非必要不必上朝?!?
“多謝陛下!”
眾臣聽了,那叫一個羨慕嫉妒。
要是換個人,不被陛下打板子就不錯了,沒想到,陛下還準(zhǔn)許陳軒不必上朝?
就是親兒子,也沒這么心有疼得吧?
可下一刻,老皇帝神色一整,話語也瞬間凌厲起來:“陳軒,朕要你查的案子,你辦得如何?”
陳軒起身拱了拱手:“回稟陛下,案子進(jìn)展,刑部尚書孟大人,已經(jīng)上過折子!”
“以臣調(diào)查來看,宮中,并無此人!不管陳俊的次子是不是平南王之子,要么,已經(jīng)死在亂軍之中,要么,已經(jīng)逃離了京城,又或者,國丈所聽到的,都是道聽途說,根本沒有這回事?!?
可聞,老皇帝卻眉頭一挑:“是嗎?可孟大人上的折子,可是懷疑你就是平南王之子!”
“你不但姓陳,入宮時間和平南王被夷三族的時間吻合,身份來歷不祥,連朕,都有些懷疑你了?!?
此一出,可謂滿堂皆驚,哪怕是高文君和吳中,也不由神色大變。
這個想法,他們之前可從來未曾有過。
而面對所有人質(zhì)疑的目光,陳軒不慌不忙,只是淡淡一笑:“回陛下,此事,奴才已經(jīng)向孟大人解釋過,沒想到孟大人居然不依不饒,臣也無可奈何?!?
話落,孟天輝當(dāng)即一步上前:“陛下,這些信息,實在太巧了,而且最重要的是,陳大人入宮前的身份,戶部上根本無從查證,臣不得不懷疑。”
老皇帝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陳軒,這些,你又作何解釋?”
陳軒眉頭一皺,沒等他解釋,高文君率先開了口。
“陛下,以臣來看,孟大人的懷疑,只是猜測罷了,沒有證據(jù),算不得真。”
吳中也連忙上前:“臣附議!我大楚疆域遼闊,沒有錄入戶籍之人,比比皆是,尤其是東原城那等戰(zhàn)亂之地!而且,天下姓陳之人,多不勝數(shù),陳大人若是平南王之后,又豈會愚蠢到連姓名都不改?”
“以臣來看,孟大人所,完全是無的放矢?!?
兩大人物一開口,局面,頓時向著陳軒傾斜。
老皇帝眉頭緊鎖,又看向孟天輝:“孟天輝,你可有證據(jù)?”
孟天輝一陣憋屈,我要是有證據(jù),早把陳軒治得服服帖帖了。
“回陛下,臣并無證據(jù)?!?
整個朝堂,瞬間安靜一片。
這些大佬之間的博弈,其余大臣,可不敢輕易插嘴。
老皇帝深深看了眼陳軒,許久,才冷冷出聲。
“如此說來,就是活不見人,死不見尸?”
“廢物!都是廢物,諾大一個朝廷,居然兩個活人也找不出來,朕養(yǎng)你們,還有何用?”
“請陛下息怒!”
老皇帝忽然發(fā)怒,一眾大臣連忙跪下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。
陳軒跪在地上,心里卻一凌。
看來,老皇帝還是在懷疑我,若是不能自證清白,自己在宮里的日子,也算到頭了。
好在,老皇帝沉思許久,終于長長一嘆。
“罷了罷了,既然查無此人,那便……”
老皇帝話還沒說完,國丈齊封,忽然睜開眼。
“陛下且慢,在下有一辦法,可證明陳大人,究竟是不是那人!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