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分明是子虛烏有的事情,這老家伙怎么能向著陳軒說話?
可不等他開口,禮部尚書高文君笑著上前:“陛下,昨日老臣也在現(xiàn)場,楊大人清繳賊人時(shí)英勇的身姿,老臣直到現(xiàn)在,還記憶猶新啊?!?
“王爺,您高風(fēng)亮節(jié),英勇善戰(zhàn),配得上這牌匾,就莫要謙虛了。”
陳軒朝著高文君眨眨眼,打蛇隨棍上。
“是啊王爺,您也別嫌棄奴才和王家位卑輕,王家都和奴才說了,等此事過后,必定會為王爺修建廟宇,歌功頌德!”
明明是天大的好事,可秦振軍臉色鐵青,心里別提有多無語了。
什么清繳賊人,搶回布匹,他是一點(diǎn)也不知道,擺明了瞎編的。
再說了,本王還沒死呢,輪得到你修建廟宇?
可惡!
可不等他解釋,金坐上,老皇帝笑容淡淡。
“王爺高風(fēng)亮節(jié),不愧是我大楚棟梁,連朕也多有不及,各位愛卿,往后要多向王爺學(xué)習(xí)才是。”
滿朝文武大臣一聽這話,連忙行禮稱是。
眼看連老皇帝都這么說了,秦振軍深吸口氣,也只能妥協(xié)。
“也罷,既然王家如此盛情,這匾額,本王就收下了。”
“王爺高風(fēng)亮節(jié),奴才佩服!”
陳軒抱拳行禮,嘴角挑起玩味的笑容,忽然話鋒一轉(zhuǎn)。
“王爺,既然您承認(rèn)了此事,又收了牌匾,還請您高抬貴手,把丟失的五十萬匹布料,還給王家吧,奴才感激不盡?!?
此一出,文武大臣眉頭一挑,暗道此事果然沒有那么簡單。
而秦振軍心里咯噔一下,臉色鐵青!
糟糕,中計(jì)了。
“陳公子,王家的布匹丟失了,和本王有何干系?你是不是找錯(cuò)人了?”
陳軒笑容濃郁,重重?fù)u頭:“王爺,搶走布匹的賊人,是被你攔截清繳的,如今賊人全部伏誅,那些布料,自然都在王爺手上?!?
“王家雖然身為皇商,可若找不回布料,布莊立刻就會倒閉,說不定就得上街要飯了?!?
“求王爺開恩,可憐可憐王家,將布匹還回去吧?!?
此一出,秦振軍拳頭捏得咯吱響。
果然,這家伙的目的,還是那些布匹。
可到了本王嘴里的東西,你還想讓我吐出來?
做夢!
“哼,本王可從來沒見過什么布匹,陳先生要是想勒索本王,那可是打破了算盤。”
可誰知,陳軒不但不怕,反而捂著嘴巴,一副大驚失色模樣。
“王爺,您莫不是想私吞了那些布料吧?這這這,這怎么能行?”
“奴才和王家,已經(jīng)把您除暴安良、懲惡揚(yáng)善的事跡寫成書冊,交給京城里說書的四處傳揚(yáng),為王爺您歌功頌德?!?
“現(xiàn)在整個(gè)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此事,更對王爺能敬仰不已,舉天下之豪杰,誰能與您爭鋒?”
“可現(xiàn)在,他們要是知道王爺您私吞了那些布料,心里的信仰只怕會瞬間崩塌?!?
“王爺您身敗名裂事小,要是讓全天下的人都變得忘恩負(fù)義,不仁不義,屆時(shí)臣不臣,國不國,該如何是好?”
陳軒緊咬嘴唇,一臉大義凌然,痛心疾首。
心里,卻差點(diǎn)笑出聲。
老東西,不知道斷人財(cái)路,如殺人父母嗎?
想搶小爺?shù)牟计?,沒門!
小爺這手捧殺,看你如何招架!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