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當事人陳軒,直到現在,才反應過來。
目光微微瞇起,眼中寒芒一閃而逝。
該死的秦振軍,當著滿朝文武和老皇帝的面來這一手。
分明是要把他捧殺啊。
說到底,自己就是一個小小太監(jiān)。
要是喝了鎮(zhèn)北王敬的酒,就會為滿朝文武所不容。
畢竟,連他們都沒有這個殊榮,你一個小太監(jiān),難道比滿朝文武還牛?
想到這,陳軒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,急忙擺擺手。
“王爺,使不得,使不得啊,我一個小太監(jiān),何德何能?”
眾臣一聽,紛紛心里冷哼。
哼,算你還有些自知之明。
可秦振軍嘴角一挑,再次拱了拱手:“陳先生莫要謙虛,先生才華橫溢,當得起本王這杯酒?!?
尼x,這老東西,還有完沒完了?
陳軒心里暗罵,小王爺秦墨也順勢跳了出來。
“陳軒,我父王親自敬酒,那可是莫大的榮耀,何況父王已經喝了,你卻還瞻前顧后,莫不是不把父王放在眼里?”
“墨兒,不得無禮?!?
秦振軍當即擺手,一副訓斥語氣:“陳先生大才,貿然敬酒,是本王唐突,先生不肯喝,也無傷大雅。”
父子兩一唱一和,尤其是秦振軍,這話聽著表面上是在維護陳軒。
可實際上,分明是把陳軒往火坑上推啊。
連鎮(zhèn)北王敬的酒都敢不喝?咋地,你難道比鎮(zhèn)北王還牛?
可要是喝了,又將滿朝文武置于何地?
陳軒皺起眉頭,心里只想罵娘。
無論喝還是不喝,對他來說,后果都不是一般的嚴重。
一不小心,就被這老東西算計了?失策了!
后方,老皇帝眉頭皺起,眼中寒芒一閃而逝。
想說什么,可話到嘴邊,還是咽了下去。
不遠處的皇后齊嫣,下意識緊張的握起拳頭,心里為陳軒著急不已。
這鎮(zhèn)北王,居然當著諸位大臣和陛下的面暗算陳軒?簡直可惡!
可不對啊,我為什么會擔心陳軒?我不是應該恨他嗎?
齊嫣抿著嘴唇,內心紛繁復雜,連她自己,都分不清楚。
而秦振軍目光灼灼,嘴角笑容不減。
親自為陳軒倒了一杯酒,端到他面前。
“陳先生,請吧!”
身后,秦墨嘴都快咧到耳根了。
陳軒,讓你囂張,這一次,看你怎么辦!
而滿朝文武,一個個目光玩味。
王爺敬的酒,可不是這么好喝的。
一著不慎,可是會粉身碎骨的。
陳軒看了眼酒水,下一刻,嘴角挑起一絲笑容。
“王爺親自敬酒,實在受寵若驚,可惜這酒水,我是無福消受了,不如借花獻佛,將其轉贈給陛下吧!”
說罷,當即轉身,朝著老皇帝恭敬一拜。
“小軒子斗膽,請陛下受累,喝了這一杯吧?!?
此話一出,滿朝文武不由心驚。
這陳軒,腦子還真靈活。
這杯酒,放眼整個大楚,也唯有陛下有資格喝。
可秦振軍冷冷一笑,顯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他。
“陳先生,本王敬的酒,怎么能轉贈給陛下呢?”
“莫非真如秦墨所說,先生看不上小王,看不上這一杯酒?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