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朝陽初升,京城城門,城樓上!
老皇帝一身龍袍,面色威嚴,眺望著遠處,目光灼灼。
“陳軒,小王爺秦墨,昨日便出京城迎接鎮(zhèn)北王去了吧?”
陳軒難得早起,正打瞌睡呢,聞,屁顛屁顛走上前。
“應該是吧,不過陛下莫急,說到底也只是個王爺罷了,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?!?
昨晚他忙著和蘇貴妃深入交流呢,哪知道秦墨干嘛去了。
老皇帝嗯了聲,沒有再說話,至于心里怎么想的,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。
“陛下,快看,王爺?shù)蔫庱{到了。”
周正淳指著遠處,一句話,讓陳軒渾身一激靈。
順著他手指看去,只見不遠處,出現(xiàn)近千人的兵馬,浩浩蕩蕩朝著城門而來。
正中央,整整十六匹駿馬,拉著一頂巨大豪華的車駕,威嚴無比。
只遠遠看著,都比皇帝出行的鑾駕高大不少。
這鎮(zhèn)北王秦振軍,只怕真不是簡單人物啊。
老皇帝眼睛一瞇,氣場十足,大手一揮。
“傳朕口諭,著鎮(zhèn)北王即刻獨自覲見,其余人馬,一律安置在京城之外,敢擅入京城者,殺無赦?!?
“遵旨!”
周正淳躬身答應,匆匆而去。
見老皇帝目光低沉,一副要給鎮(zhèn)北王一個下馬威的模樣。
陳軒咂咂嘴,心里有種預感,今日之事,只怕要有變故啊。
果然,只見車駕在距離城樓五百米處停了下來。
可之后,便再沒有動靜,只有周正淳匆匆趕回。
“回陛下,鎮(zhèn)北王說,他連日趕路,有些乏了,想先休息片刻?!?
皇帝老臉一沉,想了想,嘴里哼了聲。
“罷了,那朕等他一會便是?!?
可這一等,便是整整一個時辰。
鎮(zhèn)北王的車駕,依舊沒有絲毫動靜,別說老皇帝,就是陳軒,都等得不耐煩了。
“大膽,這鎮(zhèn)北王,膽敢晾著朕不成?周正淳,去告訴他,立刻前來覲見,否則,別怪朕不念舊情?!?
周正淳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連忙去傳令。
可陳軒和老皇帝分明看到,這一次,周正淳還沒靠近,就被一個士兵攔了下來。
別說傳令,連鎮(zhèn)北王的人都沒見到。
“哼,這鎮(zhèn)北王,架子還真不小,莫非要朕出城迎他不成?”
老皇帝臉色陰沉,連說話的語氣,都冰冷了不少。
身后,陳軒無奈撇嘴,你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嗎?
你想給鎮(zhèn)北王一個下馬威,可對面的鎮(zhèn)北王又何嘗不是這么想的呢?
“陛下,這鎮(zhèn)北王目無君王,不尊旨意,已經(jīng)是死罪,要不要奴才即刻調(diào)集城防軍和護天衛(wèi),一勞永逸?”
陳軒瞇著眼睛,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。
心不狠,站不穩(wěn)。
鎮(zhèn)北王要是得勢,第一個收拾的肯定是他陳軒。
他心里可比老皇帝更希望鎮(zhèn)北王去死。
聞,老皇帝眼中寒芒一閃而逝,可終究,還是無奈搖頭。
“不可!鎮(zhèn)北王為先皇冊封,在朝中黨羽林立,朕無故殺他,于朝堂不好交代,百姓也會罵朕殘暴不仁。”
“而且,鎮(zhèn)北王在北邊,有不下三十萬兵馬,他若一死,大軍必定反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