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我看來,不是王家的布料顏色達不到標準,而是每匹五百文銀子,也只能買到這種等級的紫布?!?
什么意思?
張昊和王小二聽蒙了,一時繞不過彎來。
唯獨王思弦眉頭一挑,詫異的看向陳軒。
聽你這意思,還有染得更好的紫布?
下一刻,就見陳軒抱著胳膊,信誓旦旦。
“你要只出十萬兩銀子,就把這二十萬匹布拿了去,咱們好買好賣?!?
“要是想要染色更好的紫布……得加錢!”
這下,張昊終于理清楚了。
猛然看向陳軒,嘴角挑起一個陰險的弧度。
“這么說,我想要紫色更濃郁的布,你也拿得出來了?”
此話一出,王思弦頓時預(yù)感到了不妙。
連忙想要阻止,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。
“那是自然,不過前提是,你得出得起價錢。”
見陳軒面色狡黠,信心滿滿,王思弦臉色一白,心里咯噔一下,徹底絕望了。
這批紫布,已經(jīng)是王家能染出紫色的極限,也是整個楚國的極限。
再比這更純的紫布,誰染得出來?
顯然,張昊給陳軒下了個套,而陳軒義無反顧的跳進了進去。
“陳軒啊陳軒,這下你惹大禍了?!?
原本暴怒的張昊,瞬間笑容陰險,冷冷看向陳軒。
“價錢的事好說,可你要是拿不出布匹,本少爺會讓你后悔說出這些話的?!?
威脅的話語,在陳軒眼里,就是小孩子過家家,幼稚。
淡定的拿起一塊紫布看了看:“布料不是問題,至于價錢嘛……這些紫布五百文一匹,價格還算公道?!?
“這樣,之前你和王家的合約作廢!我給你便宜點,顏色比這濃三倍的,一兩銀子一匹,濃五倍的,二兩銀子一匹,至于濃十倍,就得五兩銀子一匹了?!?
“這個價格,不算貴吧?”
此一出,滿堂皆驚!
張昊呆了一會,忽然哈哈大笑,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,笑得肚子都疼了。
“癩蛤蟆打哈欠,好大的口氣。”
“你要真能染出比這還紫十倍的布料,之前的合約一筆勾銷!而且,五兩銀子一匹,本少爺要十萬匹!”
張昊鄙夷之極,有恃無恐。
之前五百文一匹的紫布,已經(jīng)算價格不菲。
畢竟,染出一塊紫布需要的紫色海螺,是海量的。
若不是王家有強大的紫色海螺供應(yīng)商,絕對染不出二十萬匹。
至于五兩銀子一匹,就是皇室也用不起。
可重要的是,真的有比這還要紫十倍的布料嗎?
不可能!
張昊可不傻,在他看來,王家即便把壓箱子的家底拿出來。
最多,也不會比這紫兩倍!
十倍?
除非玉皇大帝親自來染。
王思弦也急了,鐵青著臉的看向陳軒。
“陳軒,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?你這幾句話,可是要把我王家往絕路上逼啊?!?
陳軒笑著擺擺手:“別急嘛,小二可是我小弟,我會坑他嗎?等會你就知道了?!?
“你……不可理喻……”
王思弦憤憤加無語。
她就知道,弟弟的狐朋狗友,可從來沒有靠譜過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