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軒胸口一陣刺痛,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。
渾身的力量,似乎瞬間被抽空。
腳一軟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“完了,全完了?!?
陳軒哭喪著臉,忍了這么多天,皇后終于要動手了?我不甘心啊。
那女子哼了聲,自始至終,臉色沒有絲毫變化。
居高臨下,目露不屑。
“陳軒,皇后娘娘有請,跟我走一趟吧?!?
……
永安宮!
第二次來這里,心境卻和之前截然不同。
陳軒被仍在地上,狼狽到極點。
女子在廂房門口站定,一不發(fā)。
可散發(fā)出的強橫氣勢,卻讓他完全斷絕了耍小心思的念頭。
“陳軒,本宮還想讓你在天牢里多反省幾天,沒想到你竟然出來了,手段不小啊?!?
粉紅色的簾幕,讓他看不到后面的東西。
可齊嫣的話語,卻聽得清清楚楚。
隱隱還有水聲!
水聲?
“娘,娘娘,奴才……奴才只是運氣好,辜負了娘娘美意,實在罪該萬死啊。”
陳軒支支吾吾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啊。
“運氣好?”
“昨日助卓穎撬開囚犯的嘴,今日又在御書房舌戰(zhàn)群儒,難道都是運氣好?”
“陳軒,你當本宮好糊弄不成?”
齊嫣話語淡漠,每一句話,都讓陳軒心驚膽戰(zhàn)。
果然,這娘們還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啊。
怎么辦?怎么辦?
“陳軒,年齡二十有二,為平南王親信陳橫山之子,一月前,因平南王一事被牽連,閹割成奴,一直在永樂宮伺候?!?
“可本宮實在沒想到,一個小小太監(jiān),居然有如此才華,而且,還聯(lián)合蘇含煙那個賤人,算計本宮?!?
“好,好得很啊!”
咬牙切齒的聲音,聽得陳軒瑟瑟發(fā)抖。
前身那點家底,皇后動動手指就能查到。
不過可惜,他是穿越過來的。
這一點,就算齊嫣有三頭六臂,也絕對查不到。
事到如今,只能拼一把了。
“娘娘恕罪,奴才做這些,都是迫不得已啊?!?
陳軒跪倒在地,一副凄慘的表情,擦擦眼睛,拼命擠出幾滴眼淚。
“娘娘說的沒錯,奴才的確是被平南王那個混蛋連累的。”
“雖然做了太監(jiān),卻能活命,也知足了?!?
“可蘇含煙那個女人,也不知道看上了我哪一點,居然點名道姓,要奴才伺候她?!?
“那女人心思歹毒,心狠手辣,每天對奴才非打即罵,百般折磨。”
“哪里做的不好,就會被一頓毒打,還好幾天不給吃飯?!?
“就連之前,也是她逼著奴才去的,奴才要是敢拒絕,就要被她扒皮抽筋啊。”
陳軒一把鼻涕一把淚,說得那叫一個凄慘。
不知道的,還以為死了爹媽。
“那天回去之后,奴才本來想把千機令還給娘娘?!?
“可那女人知道后,差點沒把奴才活活打死,奴才在永樂宮跪了一夜,才逃過一劫,請娘娘明察?!?
陳軒把千機令舉過頭頂,雙手奉上。
那表情,那動作,那語氣。
要多真誠有多真誠。
沒辦法,為了活命,只能使出苦肉計了。
齊嫣和蘇含煙是死對頭。
只要自己幫著齊嫣說話,再把蘇含煙往死里踩,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。
要是這招也沒用,那就沒辦法了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