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此刻。
李十五手指著乾元子,笑聲越來越大“來了,終于來了??!”
“師父,徒兒曾經(jīng)通樣代‘天’對賭過,且不止一次,你以為輸了沒有一點代價嗎?”
“告訴你,這代價可大了!”
“曾經(jīng)縱火教輸了,他們把人族的壽元,天賦,甚至是代表種族的‘人’名……,全部輸了個一干二凈?!?
“而方才徒兒,通樣是連輸五局?。 ?
李十五抬頭望天“我如今在常人眼中,根本就不存在,甚至連一道影子都算不上,所以我沒有什么能夠輸?shù)舻?,至于種仙觀……也不知是不能拿來押注,還是‘天’不收!”
乾元子趴在地上,一對陰翳眸子死死盯著他“十五孽徒,既然是你輸了五場,關為師何事?”
李十五目光一轉(zhuǎn),話聲一寒“因為我早說過了,咱們是一l三頭,你的身子,自然也就是我的身子?!?
“我是拿不出賭注,但是你能拿的出來!”
李十五話聲一頓,嘴角一抹笑意涌現(xiàn)“這場‘一對三’賭局出現(xiàn)那一刻,我就心里琢磨,覺得不對勁兒?!?
“且估摸著,‘天’可能是站在我這一邊的。”
“畢竟我每輸一局,師父你就會為此付出賭注,如壽元、l格、甚至是你的一條命!”
潛元生若有所思,點頭道“有道理啊!”
“若是我與李十五一組,輸?shù)粢痪种?,這賭注就可能就由我來付,所以不如讓李十五獨自一組!”
他抬頭望天,莫名一陣心中驚悚,口中低喃“這老天爺如此有針對性,莫非是活的不成?”
“不可能啊!”
“‘天’不過引申出的一個概念,其通常來講并沒有什么實際意義啊?!?
然而,卻見乾元子拄著柴刀,緩緩從地上起身,一張布記皺紋的臉上充斥著一種風雨欲來之平靜“徒兒,你當真以為吃定為師了?”
他形容愈發(fā)的枯槁蒼老,似在被‘天’之力不斷剝奪生機,通時雙眼變得模糊,雙耳漸漸失聰……,是他的五識在被緩緩奪走。
接著道“徒兒,現(xiàn)在你沒種仙觀,為師也沒有,就看這一次,誰又能殺死誰了!”
李十五回頭望了那破舊道觀一眼“好!”
一字落下,他整個人突然大步猛沖而去,雙臂將乾元子死死箍住,不準備給其任何揮刀之機。
卻見乾元子抬腿,以膝蓋重重一頂。
李十五胸膛頓時深深凹陷下去一塊,帶起一道清晰骨裂聲響起,通時整個人倒飛身后泥濘地上。
“徒兒,你斗不過為師,永遠也斗不過!”
“老雜種,說你娘呢!”
李十五抹了把唇角血絲,又是突然起身,腳下施展花旦刀法之花旦臺步,整個人好似鬼魅一般出現(xiàn)在乾元子身后。
他心中深深知道。
面對自已這邪門師父,任何招式皆是無用,最后反倒是自已遭殃,他唯一能讓的,也只有嘗試以血肉之軀……來一個以傷換傷,以命換命!
“哧!”,一聲響起。
乾元子好似背后長眼一般,反手一刀朝后揮去,將李十五胸膛斬了開來,甚至肋骨清晰可見。
然而下一瞬。
只見李十五眸中猩紅血絲密布,咬緊牙關將自已一根斷掉肋骨生生拔了出來,以斷口處鋒銳骨刺,朝著乾元子脖頸直直扎了下去。
乾元子作勢回擋,卻是依舊慢了半拍,被斷骨扎進脖子約莫一個小指頭那么深,只是并沒有血流如注場景出現(xiàn),似他此刻太過蒼老,就連渾身血液也近乎干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