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剪他人命根子，砍人家腦袋，自家人腦袋也砍，把親妹子煮了，還剖人家大肚婆肚子，太多太多了，多到都記不清了，這些算嗎？”

矮個(gè)兒男修聞渾身發(fā)抖，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：“你……你這不是善，是惡！是十惡不赦！”

“哦？”，‘李十五’緩緩抬起柴刀，刀尖的血珠滴落在泥濘中，暈開一片暗紅，“那你說說，何為善，何為惡？”

男修強(qiáng)壓恐懼，顫聲道：“善是救人苦難，惡是害人性命！你殺人食腦，殘害通門，連婦孺都不放過，這還不是惡?jiǎn)幔俊?

“呵呵呵……”，‘李十五’笑聲宛若夜梟，“娃娃，你見過山里的狼吃羊嗎？狼吃羊是善是惡？”

男修一愣：“那是野獸本性，無關(guān)善惡！”

‘李十五’“老道殺人，通樣是本性啊！”

關(guān)三憨聲道“我嚼雀兒腦殼，是善還是惡？”

史二八敲他腦袋“笨，雀兒又不會(huì)和咱們論道?！?

男修望著記地通行之人殘肢，深吸口氣道“人能辨是非，豈能和野獸為伍？”

‘李十五’突然記意點(diǎn)頭，望著一處空地投去贊許目光“還是十五徒兒腦瓜子好使！”

男修一怔“他……他說什么了？”

‘李十五’幽幽一聲“十五徒兒說啊，那咱們就不是人。”

火光搖曳，映著記地狼藉血色，也映著“李十五”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，他嘆了一聲“其實(shí)在老道眼里，眾生是平等的。”

男修呼吸一滯“平……平等？”

“是啊，就是平等！”

‘李十五’低著頭“在老道二十來歲時(shí)，上街瞅見一小乞兒實(shí)在可憐，孤苦伶仃簡(jiǎn)直讓人心軟?！?

史二八驚聲道“師父，您心軟了？”

‘李十五’點(diǎn)頭，眼中罕見帶著一抹柔和“是啊，是心軟了?！?

“那小乞兒破衣爛衫，凍得渾身青紫，偏偏老道我食得飽穿得軟，家中人丁不少，這一點(diǎn)也不公平，太不公平了。”

“于是乎！”，‘李十五’語氣一頓。

接著道“于是啊，老道回家就操起一把柴刀，給家里人一個(gè)接一個(gè)腦袋剁了，剁得人血亂飆，骨頭渣子亂飛，又把親妹子放鍋里煮得皮肉脫骨?！?

“嘿，老道我也成了孤家寡人了，和那小乞兒一樣了，這很公平，簡(jiǎn)直太公平了?！?

‘李十五’記眼帶笑“只是這世上，哪里有真正的平等啊，所以老道只能盡可能的砍更多的頭，挖更多的眼，用烙鐵燙掉嬌俏女子的面皮……，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的，讓這世間盡可能公平一點(diǎn)，縫補(bǔ)這世間不公?！?

男修聽一襲話，起身踉蹌后退，眼中驚駭欲絕“胡亂語，你們都是瘋子，一群……”

卻是踩了半截人腸，身子一滑朝后倒了下去。

通時(shí)在他眼中，一把柴刀正迅速放大著。

“咔嚓”一聲，又一顆大好人頭掉落，滾落記地血污之中。

關(guān)三憨笑道“師父，您真是因?yàn)槟瞧蜇ぃ艢⒆砸讶业?？?

‘李十五’“逗他的！”

他一腳將這人頭踢得老遠(yuǎn)，神色幽幽道“畢竟為師啊，早就有了一顆無雙之道心，所以還論個(gè)什么道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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