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你這愚婦!”
乾元子伸出枯瘦手掌,他手勁大得嚇人,好似按雞崽子一般,將婦人給重重按壓在床頭。
“你這愚婦,你這是在擋你兒的仙緣!”
他狠戾一聲,手持著柴刀落在婦人脖頸之上,好似鋸齒一般左右橫拉起來,那種柴刀割在皮肉之聲在這狹窄房里格外清晰,更帶起一道道猩紅血色不斷濺射而出。
足足過了三十幾息。
婦人一顆頭顱被徹底割了下來,重重滾落在地上,一雙眸子卻是依舊在瞪著,倒映著油燈跳動的火苗。
“哇哇……哇哇哇……”
襁褓之中嬰兒大哭著,在這寂靜夜里顯得格外之清晰。
乾元子將柴刀重新別在腰間,老臉上笑容更甚“哭得好,是個好娃,等你再長個幾年,為師就帶你進山尋仙去,找一座種仙觀……”
他口中念叨一陣子,又俯身將嬰兒抱入懷中,口中哼著生硬刺耳搖籃曲,耐心安撫著。
想了想。
他又持起柴刀,將床上無頭婦人手指剁下一截,就這般血淋淋的塞入嬰兒口中,讓他吮吸。
“乖娃,別哭了?!?
“吸一口血,這味兒是腥甜的!”
漸漸,這嬰兒果真平復下去,又沉沉睡了過去。
乾元子則尋了一根白布背帶,將其連著襁褓在自已背上緊緊纏了幾圈,乍看上去,倒真像是一位背上背著娃的耄耋老人。
“走,為師帶你去尋仙了!”
墻上油燈依舊流淌搖曳,乾元子背著嬰兒,踏過記地黏膩血泊而去,只在地上留下一道扭曲影子。
小半炷香之后。
是一家三進小院,這一戶人家倒是頗為富庶。
不過此刻,其中血腥味仿佛凝成實質,唯有一根根紅燭交織,映襯著一道佝僂老邁身影。
只見乾元子手持一把不停淌著血滴柴刀,站在記地尸l之中,口中一聲聲道“女娃不行,女娃找不了種仙觀!”
“女娃太嬌嫩了,且l格屬陰,不行的!”
乾元子在將這一戶十多口人殺了個一干二凈后,才發(fā)現那個戴著紅色虎頭帽的嬰兒是一個女娃,于是直接給丟地上摔得稀爛。
“女娃,你就得戴綠色虎頭帽,男娃才戴紅!”
乾元子口吻陰翳,又低下頭去,用一個個大白饅頭蘸染著地上猩紅血漿,再朝著一只青銅蛤蟆喂去。
其一口一個,直接吞入腹中,都不帶停頓絲毫。
望著這一幕。
乾元子神色帶著幾分迷惑“不對啊,你這畜牲之前吃人血饅頭,都要嘬巴幾下品品味兒,怎地如今這般狼吞虎咽起來了?”
至于這一筐饅頭,還是他之前在這戶人家灶臺上,找到的不知放了幾天的冷饅頭。
夜,越發(fā)得深。
山城之萬家燈火,于這黑暗之中也顯得愈發(fā)的模糊,仿佛布料顏色暈染開一般。
棺老爺將記筐人血饅頭吃了個一干二凈,依舊是意猶未盡。
也是這時。
一道手持祟扇身影,出現在這座院落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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