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目光熾熱,盯得我多有些不自然?!?
“不過也沒多想,畢竟翻看了那么多修行典籍,也知道人的軀體,必須講究‘同根同源’,也就是骨與血的源頭,得完全一樣。”
“哪怕他是我爹,將我骨頭拿去換在自己身上,同樣是不行,這樣會‘排異’,導(dǎo)致肉身不融洽,修為運轉(zhuǎn)混亂,最終走火入魔。”
“畢竟,我身上只有一半血脈來源于他,另一半則是我娘,難不成他自稱我父母,就真的又是我爹,又是我娘?”
“也因此,我并不擔(dān)心?!?
“時日,就這般一天天過去。”
“我沉浸在一聲聲稱贊之中,愈發(fā)難以自拔?!?
“直至某一日夜里,顧求佛竟是悄無聲息坐在我床頭,一雙眸子就那么盯著我,笑得令人毛骨悚然?!?
“那一刻的我,終是徹底驚醒,畢竟跟著那怪物這么多年,不機(jī)靈點早死了?!?
“只可惜,我早已陷入他們?yōu)槲揖木幙椀睦位\,僅憑我自己,再難以走出去了。”
光幕上,畫面再次一轉(zhuǎn)。
這是一處裝潢考究大殿,花二零被丟在殿中,他的骨頭,被顧求佛一根根抽了出去,甚至顱骨,都是用特殊手段取了出來。
他整個人少了骨頭支撐后,宛若一團(tuán)血肉爛泥,就這么癱軟在大殿上。
這一幕血腥殘忍到令人發(fā)指,周遭一位位顧氏族人,就這么盯著他,獰聲笑得肆意。
接著,畫面又是一轉(zhuǎn)。
花二零被至于大日下暴曬,血液干涸,人皮枯萎,直至再無聲息。
“哈哈,我也是怪物,我也是啊!”
“我從未想過,我的父與母,竟然真的是同一人,我和那族長顧求佛,真的是血肉同源。”
“我的骨,他拿去同樣能用?!?
“這算什么,這到底算什么?”
花二零一聲聲怒吼,一聲聲哭訴著。
“他們劃開我的肉,抽出我的骨?!?
“尖刀劃破皮肉,骨頭自身上抽離,真的好疼,好疼啊!”
“太陽光,也真的好毒,好熱?!?
“好似曬谷子似的,就這樣一點點將我渾身水分曬干,將我最后一點生機(jī)斷絕!”
“哈哈,早知如此,我寧愿和師兄弟們一起死在那怪物手中,埋骨那荒山野嶺,也不愿回到這個骯臟,令人作嘔的顧家。”
“更不愿,死在這所謂的父母手中?!?
“我不服,我不服!”
花二零又是一道吼聲響起,其中蘊藏著的怒意和恨意,仿佛鋪天蓋地,直至淹沒一切。
“我一身道骨,人生才剛剛掀開篇章,憑什么就這么死了?又憑什么死得這么慘?”
“我恨,我恨??!”
“也是這個時候,我再次想到了那怪物?!?
“以我這么多年,與他朝夕相處。”
“我知道,無論是師兄弟‘李十五’,還是所謂的師父‘李十五’,只要他們盯上這顧家,這顧家絕對完了,絕對?!?
“顧家所有人,一定死得比我還慘!”
“哈哈哈哈,我要報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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