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甜甜在察覺他視線后,眼簾微垂,不敢與他對視。
李家兩個兒子,小女兒算是掌上明珠,兩個哥哥都愛妹如命,所以才把李甜甜脾氣養(yǎng)得大得不得了,喜歡拿鼻孔看人。
李甜甜下鄉(xiāng)這檔子事,最難受的其實(shí)是李二哥。
當(dāng)時(shí)下鄉(xiāng)的名單里填的明明是李田的名字,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變成了小妹李甜甜的名字。
李甜甜從小過得好,養(yǎng)得嬌氣,生得貌美,一顰一笑都牽動周圍青年們的心。
打從這家男人坐拖拉機(jī)回來,自己一直就在,他眼里只有小嫂子,自己這么大個人站在那里,他自始至終都沒發(fā)現(xiàn)。
然而正忙著手頭上事情的宋婉清,聽到他問得,這才想起家里多出的人,女知青一直不說話,自己又只顧著整理趙振國買回來的東西,壓根忘了她的存在。
孩子被她抱著,竟然也不哭不鬧。
帶著歉意,從她懷里接過孩子,沖著趙振國說道:“這是村長帶來的下鄉(xiāng)知青,說暫時(shí)要借住在咱家,你看,要不把西屋收拾出來?”語氣中帶著征求,趙振國說讓她當(dāng)家,但她還是不敢擅自做主。
趙振國一聽外人要住家里,眉頭不可察覺皺了一下,不想陌生人闖入自己跟媳婦的私人空間。
在對視上媳婦尋求的目光后,到了嘴邊拒絕的話說不出口,怕她以為自己地駁了她的意思。
趙振國并沒有應(yīng)聲,反而是先把媳婦帶到里屋,脫掉身上的外衫,將賣石斛剩下的錢,從暗兜里拿給了她。
接著從她懷里接過孩子,將自己打算新建房子的事情跟她說了一下。
從他手里接過錢的宋婉清,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手里的一張張大團(tuán)結(jié),購置了那么多東西,還剩下這么些錢?
兩顆石斛、一顆何首烏還有那什么鹿茸、鹿鞭,值這么多錢?
當(dāng)聽到他說想蓋房子時(shí),收起錢,在他目光注視下,把錢藏好,陷入短暫沉默。
若是不蓋房子,光是這兩回的錢,足夠三口人豐衣足食,安安穩(wěn)穩(wěn)過上好幾年。
可要是蓋了房,這些錢,可能不僅不夠用,還得欠外債,娘家弟弟那邊,這兩年多的時(shí)間,也沒少接濟(jì)自己家。
現(xiàn)在他們也有了孩子要養(yǎng),自己更不好意思再開口問弟弟開口借錢。
在她沉思中,趙振國似乎看透了媳婦的心思,噴灑著干凈的熱氣,在她白嫩臉頰親了一口。
“好了,媳婦兒,錢的事情,你不用擔(dān)心,有我呢!你在家別累著”
臉頰多出的柔軟溫?zé)嵊|感,讓宋婉清瞬間紅了臉,媚眼如絲地瞪了一眼趙振國,小聲提醒說:
“干啥呢,外面還有人呢!”
趙振國臉皮厚得宛如銅墻鐵壁,他才不管這些,上輩子的他,身價(jià)不菲,什么場合沒去過,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兒他沒見過?有一次別人邀請他去郵輪上參加活動,船駛?cè)牍#遣攀侨耗y舞
私下在屋里,親親自家媳婦的小臉又怎么了?
這可是領(lǐng)過證的,正經(jīng)媳婦。
接著俯身,低頭又在她紅潤飽滿的朱唇輕啃了一口。
瞧著媳婦白嫩透著粉紅的面頰,趙振國的心都跟著融化了,都是當(dāng)媽的人了,怎么還青澀,沒繼續(xù)逗她,轉(zhuǎn)回正題說道。
“明天大哥會訂購材料回來,萬一他錢不夠,問你拿的時(shí)候,你記得給他。”
宋婉清默默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想到隔壁鄰居說大哥跟二嫂的事情,再看到大哥,心里有些膈應(yīng)!
趙振國敏銳捕捉到自己媳婦臉色有異。
湊近她,弓下腰身,貼在她白嫩的臉頰問:“怎么了?”
宋婉清想了一下,搖了搖頭什么也沒說。
趙振國見媳婦聽到自己提起大哥時(shí),表情閃過一絲怪異,見她不想說,也沒再追問。
原本坐在堂屋的李甜甜,隱約聽到里面?zhèn)鱽硭瓮袂逄嵝颜f外面還有人時(shí),覺得臉頰臊得慌。
放輕步伐,來到院子,呼吸著新鮮空氣,鬼使神差地停下了找村長,換其他戶人家的腳步。
這家男主人,好像也沒有外面村民傳的那么差勁。
剛才小嫂子整理東西時(shí),自己抱著孩子,就站在那里,看得分明。
里面大部分是家用,還有孩子跟小嫂子的衣物,唯獨(dú)沒有男人用的任何東西。
李甜甜心中的男神是何文坤。
同何文坤比,村里的鄉(xiāng)下男人,過于粗野,其他知青男人,又過于平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