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打算和木頭他們見一面,就去忙活我們的事,結(jié)果來縣城才知道,服裝廠早就被封了,而且禍不單行,木頭他們也被抓了。
不過,知道是誰干的就好辦了,我們還沒去找鄭西洋,他就自己送上門來。
程依依又聯(lián)系她爸,才知道她爸早就去別處工作了,同時也知道了更多內(nèi)情。服裝廠確實半年前就被關(guān)了,廠里員工大多也被遣散,只留一些老弱病殘,還在廠子里守大門。
至于幕后元兇,當(dāng)然是方家和鄭西洋了,可惜木頭他們不愿意麻煩組織,還是想通過正規(guī)渠道解決此事。
可想而知,怎么解決得了,只能一次次被人踩在頭頂。
我也沒什么廢話,立刻聯(lián)系一個叫做“大志”的人。
在來之前,我對榮海做過一些功課,知道是大志負(fù)責(zé)駐守榮海,他是殺手門的一名玄階中品,和方家的關(guān)系很好。當(dāng)初我們稱霸榮海,大志還不在這,否則哪有我們鬧騰的份。
這么說吧,“河西王”李振東根本沒把榮海放在眼里,所以一開始都沒派人駐守這里,大志是后來才過來的。
殺手門完全掌控河西,根本不把方家這種當(dāng)?shù)卮笞宸旁谘劾?,反倒是方家需要依附著殺手門才能生存,有點類似于之前蓉城那會兒,金巧巧的金玉滿堂就被殺手門控制了,一舉一動都在殺手門的監(jiān)控之下。
我聯(lián)系大志,自曝身份之后,大志差點沒有嚇尿:“啊,原來您就是小南王,久仰您的大名可多時了!您來榮海了?有什么事?”
拋開我的諸多身份不談,就憑我地階上品的級別,大志就得對我畢恭畢敬、聽計從。
我便把我這邊的情況講了一下。
大志聽明白了:“您就說,想讓我怎么辦?”
我說:“先把那個鄭西洋給撤了,把楚正明給換上去!”
楚正明也是干過局長的,雖然時間不長,但在榮海也算人盡皆知。
大志說道:“那沒問題,我馬上就安排,不過需要一點時間,大概半天左右?!?
辦辦手續(xù),半天已經(jīng)算挺快了。
“可以!那我等你消息。”
我便掛了電話。
先收拾鄭西洋,救出木頭他們,再收拾方家,救出二叔。
飯,總得一口一口地吃。
我可是小南王,還是地階上品,一點都不擔(dān)心大志會在我這耍鬼,所以我很放心,就等他的消息。
程依依本來想去見見她爸,結(jié)果她爸正在出差,只得作罷。
我又給錐子打電話,問他怎么樣了。
錐子的氣息很濃重:“我在……跑步……”
隱約還能聽到杜小蘭的呻吟聲。
我一頭黑線地說:“那你跑吧。”
估摸著錐子要跑馬拉松了,一時半會兒是跑不完的。
又給趙虎打電話,得知他正和他爸,還有韓曉彤的家人一起吃飯,趙虎問我來不來,我說算啦,你們兩家人聚餐,我和程依依去了算什么。
我本來只是客氣客氣,希望趙虎能再堅持一下叫我過去,結(jié)果趙虎說道:“也是,那我們先吃了啊。”就把電話掛了。
唉,什么塑料兄弟情?。?
我和程依依無處可去,便決定去找楚正明,看看他最近怎么樣了。
當(dāng)初我們不管在縣城還是在榮海,和楚正明的關(guān)系最好了。當(dāng)初他是縣城里的局長,我們幫他當(dāng)上了市里的。經(jīng)過一波斗爭之后,我們慘敗,他也被一擼到底,回家種紅薯了……
我們走之前和他承諾過,有朝一日一定會殺回來的,到時候還讓他做市里的局長。
嗯,當(dāng)初吹過的牛皮,馬上就要實現(xiàn)了啊。
楚正明自從卸任后,連個最普通的小民警都不是了,就守著老家的一畝三分地過日子。好在他也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經(jīng)歷了,想必已經(jīng)習(xí)慣。我曾經(jīng)去過他老家,所以輕車熟路,到了某村子后,便直奔他的家。
已經(jīng)黃昏時分,天氣漸漸不那么熱了,我和程依依在村頭就下了車,步行前往楚正明的老宅子。
楚正明的老宅子后院后一畝地,之前就種小麥、玉米,也不知道今年發(fā)什么神經(jīng),竟然改成稻田了,知識分子的事真搞不懂。遠(yuǎn)遠(yuǎn)地就看到,楚正明戴著一頂草帽,身著一件破汗衫,腳上還蹬著一雙水鞋,正在稻田里面插秧。
看樣子過得還挺自在。
“楚局!”隔著老遠(yuǎn),我就叫了起來。
楚正明一抬頭,發(fā)現(xiàn)是我和程依依來了,頓時吃驚地說:“你們……怎么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