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這時,趙英才和老人說完話了,走過來交給女人一張卡片,說道:“弟妹,這是楊云的撫恤金,一共有二十萬元,夠把兩個孩子撫養(yǎng)成人了!另外,楊云已被追認(rèn)為烈士了,每年也會有相應(yīng)的補(bǔ)償金發(fā)放,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難,記得來找我們!”
女人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說了聲謝謝,收下了卡片。
這本來就是她應(yīng)得的,她還有一個老人和兩個孩子要養(yǎng),很需要錢。
我也想起什么,立刻摸出一張銀行卡來交給女人,說道:“這是大家捐的,沒有多少,算是心意,你收下吧!”
其實(shí)這是我個人的。
楊云是因我而死的,我補(bǔ)償點(diǎn)也很應(yīng)該,我沒說這張卡里有多少錢,以后女人會自己發(fā)現(xiàn)的,他們一家后半生都無憂了。
“謝謝……”女人泣不成聲,將卡收了下來。
之后,我和趙英才分別去接兩個孩子放學(xué),接到兩個兒子以后,我們又幫著女人收了攤,扶著老人回家。路上,我們還買了許多肉、魚,今天晚上要好好吃一頓。
回到家里,趙英才親自下廚,我則幫忙收拾屋子。
楊云的家十分普通,就住在一間很破舊的平房里,而且這個地段和經(jīng)濟(jì)水平,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拆遷了。
女人也把楊云的骨灰盒安置好了,又燒了香,還把兩個孩子叫過來磕頭。兩個孩子年紀(jì)還小,楊云又常年在外,感情也沒多深,都懵懵懂懂的,只是聽媽的話,讓磕頭就磕頭。
骨灰盒安置在柜子里,不想讓老太太發(fā)現(xiàn)。
我也上去鞠了一躬,心中默默地說:“楊哥,你安息吧,我和飛龍?zhí)胤N大隊,都會照顧好你家人的!”
以前我覺得楊云和二叔是一輩的,所以就喊他叔,但是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,我覺得我也成為了這個集體的一份子,所以就叫哥了。
老太太仍舊什么都不知道,癡癡呆呆的就會傻樂,兩個兒子也很淘氣,爬上爬下,唯有女人沉浸在悲傷中,總是偷偷抹著眼淚。生活的重?fù)?dān),以后就壓在她一個人身上了,我是真難過啊,好在給了她一筆不愁下半生的錢!
晚餐十分豐富,趙英才做了七八個菜,吃得算是開心,共同碰了好幾次杯,女人的情緒終于好一點(diǎn)了。
吃過飯后,我和趙英才又去給楊云燒了柱香。
當(dāng)天晚上,我們就在這里住下,女人給我們騰了一個房間出來。
趙英才還給老太太洗了個腳,樂得老太太眉開眼笑:“還是兒子好??!”
“媽,我以后回來就給您洗腳!”
“好嘞!”老太太開心壞了。
第二天是禮拜六,兩個孩子都不上學(xué),但女人還是要去外面賣糖炒栗子,說是周末的生意更好,不能休息。我和趙英才都勸她,說有錢了,還是別再那么辛苦,但她不肯,說是那筆錢要留著將來給孩子上學(xué)、成家、娶媳婦的。
“沒事,我知道你們也忙,該走就走吧,我都習(xí)慣了,我?guī)е咸蛢蓚€兒子上街!”
我和趙英才也沒辦法,只能幫著女人一起出攤。
和昨天一樣,老太太坐在后面的凳子上,不一樣的是,又多了倆兒子。女人一邊賣糖炒栗子,一邊還要提醒他倆別跑太遠(yuǎn)??偟脕碚f,女人確實(shí)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這一切,看上去照顧得過來。
我和趙英才也該走了,還要趕飛機(jī)呢。
“嫂子!”
“弟妹!”
“我們走了!”
我和趙英才一起敬了個禮。
“走吧?!迸藳_我們笑著:“等孩子長大了,要娶媳婦的時候,你們可要回來喝喜酒啊?!?
“好?!蔽液挖w英才答應(yīng)了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老首長叫我來送骨灰盒,就是為了“教育”我的,他很成功,可我還是不會改變自己想法。
回去以后,我就得開直升機(jī)走……
我和趙英才正往前面走著,得到街頭一點(diǎn)的地方才能坐公交車,就在這時,身后突然響起了叫喊聲。
“叔叔!叔叔!”
我和趙英才回過頭去,竟然是楊云的大兒子,看他滿臉焦急之色,忙問他怎么了?
“我媽被人打了!”大兒子哭著說道:“攤子也被人掀翻了!”(未完待續(xù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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