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當(dāng)然啦,這可是你見你爸的唯一渠道了,身為兄弟我必須要全力支持你??!不過這事必須好好謀劃一下,如何讓我敗得順理成章,不然我在殺手門就待不下去了,我?guī)煾敢膊粫胚^我的……”
其實我早猜到趙虎會這么做,他就是那種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的人,但是聽他親口說出,心里還是暖洋洋的。
不過,我也擔(dān)憂地問:“那你會不會有麻煩?”
閆玉川失守姑蘇城,就被殺手門逐出來,還被殺手門追殺。還有酒中仙,如果趙虎失敗,是真的不會放過他吧……
“殺手門這邊沒事?!壁w虎說道:“揚(yáng)州城這邊的負(fù)責(zé)人不是我,失守了也輪不到我擔(dān)責(zé)任。就是我?guī)煾福_實有點麻煩,可能又要把我打個半死,癱在床上半個月……”
說著說著,趙虎又笑了起來:“不過也還好啦,反正我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!而且我發(fā)現(xiàn)吧,我?guī)煾该看巫嵛乙活D,我的骨頭都比原先更結(jié)實了,練起氣來也更得心應(yīng)手,反而是因禍得福了呢!”
我能聽得出來趙虎是安慰我,才故意把事情說得這么輕松。
但我又必須得到揚(yáng)州城,這樣才能升為黃階上品。
我知道對不起趙虎,可我也沒其他辦法,只能以后再報答他了。
“兄弟,謝謝!”我由衷地說了一句。
我和趙虎之間,并不需要太多華麗的語,一句“謝謝”已經(jīng)足夠代表一切。下次換我?guī)退?,一樣可以犧牲自己,因為我們是兄弟啊?
即便是這倆字,趙虎也覺得多余了,連連皺眉,擺著手說:“你肉麻不肉麻啊,跟我還說什么謝謝?”
“那不說啦,喝酒!”
“喝酒!”
我們兩人的杯碰到一起,接著一飲而盡。
趙虎已經(jīng)確定要把揚(yáng)州城讓給我了,但是具體怎么操作,還要從長計議,畢竟涉及到的人太多了,殺手門有一堆,隱殺組也有一堆。稍有不慎,被人看出端倪,趙虎就有生命危險,酒中仙也保不住他。
趙虎告訴我說,殺手門在揚(yáng)州城的負(fù)責(zé)人叫沈園,是個黃階上品的殺手,人也十分精明,想瞞過他不太容易,所以這事必須好好謀劃一下,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個主意,所以我倆慢慢地喝、慢慢地說,順便還聊點其他東西。
我也并不著急,我才來揚(yáng)州城第一天,也不希望第二天就拿下這里,我又不是什么神仙!
慢慢來唄,反正酒中仙暫時去外地了,現(xiàn)在的趙虎擁有自由,我倆隨時可以聯(lián)系。
我還給趙虎講隱殺組的故事,說今天去了隱殺組的老巢,墻上就貼著他的照片,額頭上還扎著把刀。從晨哥到周齊,還有幾個黃階下品,無一不在痛訴趙虎的惡行,一個個恨趙虎恨得牙根癢癢。
“你怎么想的,搞他們每人一身大糞?”我無奈地笑著。
說起自己的輝煌戰(zhàn)績,趙虎也是哈哈大笑,說他其實是手下留情了,要不早就要了他們的命。
“我知道他們是隱殺組的,專門和殺手門作對的嘛。我也痛恨殺手門,所以就沒下過殺手,就想把他們攆出揚(yáng)州城就算了?!闭f到這里,趙虎還沖我擠眼,笑道:“你知不知道,你剛才已經(jīng)透露了隱殺組的老巢在哪,只要我想,連夜就能帶人端了他們?”
我擺著手說:“可千萬別,他們已經(jīng)夠慘的了,現(xiàn)在只能窩在村里!”
“那當(dāng)然不會啦,我都知道你在隱殺組了,怎么可能還下殺手?”
我和趙虎聊得十分愜意,老友重逢就是這樣,總是會有說不完的話。哪怕我們什么都不說,光是坐著喝酒就很開心,更何況還有許多話說。我還跟他說起了大飛、莫魚,以及我們在金陵城和陳不易斗智斗勇,最終把陳不易給制服的故事,趙虎聽得哈哈大笑、連連拍桌。
趙虎被酒中仙軟禁得太久了,外面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,好多都給我給他說。
那些舊友的名字一個接著一個的蹦出來,每一個名字都能讓我們引發(fā)一段回憶,有的能讓我們大笑,有的卻讓我們嘆息。
說著說著,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,便問趙虎:“對了,韓曉彤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”
自從在金陵城和韓曉彤分別,剛開始的三天她還給我發(fā)消息,說是已經(jīng)找到趙虎和酒中仙了。再往后,她就徹底沒音信了,后來我還試著打過電話,但是已經(jīng)打不通了。
這事我早和趙虎說過,趙虎也說沒問題的,只要韓曉彤在揚(yáng)州城,兩人遲早能見面的。
我也一直沒當(dāng)回事,以為他倆早就在一起了。
結(jié)果我這一問,本來挺開心的趙虎,整張臉都垮了下來,還長長地嘆了口氣。(未完待續(xù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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