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周晴的話,我的心里頓時一緊,這個婊子,果然還是要害我嗎?
我倒不是特別意外,因?yàn)橹芮缫幌蚨际沁@樣的人。我一咬牙,迅速從背后把飲血刀摸了出來,不是葉良的對手也要和他拼命。誰知葉良卻笑起來,摸著周晴的頭說道:“你還敢在衣柜里藏男人,不怕我要你的命啊?”
周晴“嘁”了一聲:“你能在外面找女人,我為什么不能在家找男人?”
“以前可以,現(xiàn)在不行?!?
“為什么?”
“現(xiàn)在,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?!?
說完這句話后,葉良竟然低頭吻了下去,周晴“嗯哼”一聲,似乎還想抵抗,但又抵不過葉良的熱情,只好和葉良熱烈地吻在一起。當(dāng)時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覺,一方面覺得葉良真可以啊,對著那張臉也吻得下去,一方面又有點(diǎn)感慨,自從他倆的孩子夭折后,葉良對周晴是真不錯,挺不離不棄的。
兩人吻著,還倒在了床上,葉良伸手去解周晴的衣服。
周晴雖然被毀容了,但是身體沒事,酥肩半露,依舊一片雪白。躲在衣柜里面的我十分尷尬,心想這兩人不會在我面前上演活的春宮圖吧。葉良不知道我在衣柜里也就算了,周晴可是知道的啊,這么玩可不行。
好在周晴及時制止了葉良,先是推了一把葉良,接著又給自己穿好衣服,說道:“大門還沒關(guān)呢,你別那么著急?!?
葉良也想起這事來了,訕笑著說:“哎呀,看到你太激動,什么都忘記了!沒辦法,誰讓你這么誘人!”
周晴臉上閃過一絲紅暈,說:“去你的!”
葉良笑著說道:“剛那個人我還沒抓到呢,我再去找找看,你在家等著我吧,今晚我來陪你過夜?!?
“沒事,你忙你的?!?
葉良不置可否,轉(zhuǎn)身往外走去,不一會兒就出了大門。
周晴迅速過來拉開衣柜,沖我說道:“趁現(xiàn)在,快走!”
我的心中無比復(fù)雜,我一直以為周晴會賣了我,畢竟她一向都是這樣的人。但是現(xiàn)在,她竟然幫了我,是因?yàn)樯洗挝液统桃酪缼退鸹撕⒆用??如果真是這樣,周晴比以前可強(qiáng)多了,起碼知道報恩了啊,可能也是孩子夭折以后,讓她性情有所變化了吧。
不管因?yàn)槭裁?,既然逃過一劫,肯定不能放過這個機(jī)會。
我匆匆對周晴說了一聲謝謝,甚至沒敢看她的臉,迅速出了衣柜,朝著外面奔去。
剛穿過院子,來到大門口,就看到巷子口站著個人,正扶電線桿在“哇哇”吐著。仔細(xì)一看,正是剛出去的葉良。開始我還挺奇怪的,心想他也沒喝酒啊,怎么好端端就吐了?后來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終于明白過來,原來葉良剛才都是裝出來的,其實(shí)他看了周晴的那張臉也惡心,但還是做出一副很喜歡的樣子,甚至又親又吻,一直憋到外面才吐。
這么看來,葉良也挺不容易的,為了維護(hù)周晴的自尊心,算是付出相當(dāng)大的努力了。
只是葉良站在巷口,我暫時出不去了。
于是我又返了回去,返回屋中。
周晴嚇了一跳,奇怪地問:“你怎么又回來了?”
我看了一眼周晴臉上的疤,心理很是不適,目光挪到一邊,說道:“葉良還在外面,暫時出不去了?!?
周晴說道:“嗯,他剛才是說要在外面再找找人……那你在這躲一躲吧,等他回會所了,你就可以走了。”
我說:“他剛才不是說今晚要陪你過夜的嗎?”
周晴苦笑一聲,說道:“他不會來的,他只是說說罷了,他看到我這張臉就想吐,怎么可能回來陪我過夜!”
原來周晴什么都知道啊。
一個認(rèn)真騙人,一個甘心被騙,兩人心知肚明,卻又都不挑破,兩個人的關(guān)系很復(fù)雜啊。
我欲又止,卻又不知道說什么好。
“你什么也不用說,這都是我罪有應(yīng)得。”周晴搖頭苦笑,眼睛里還掉出幾滴淚來:“我做過的缺德事太多了,所以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,所以才會被人毀掉了容……其實(shí)我挺感激葉良的,起碼他還愿意偽裝一下,我也能夠欺騙自己、麻痹自己!”
周晴做過的缺德事確實(shí)挺多,簡直罄竹難書、天理難容,這也是我一直沒法原諒她的原因。程依依還能看在昔日的姐妹情分上幫她,我是一眼都不想看見她了,所以她被毀容那會兒,我也無動于衷,從沒打算幫她一把。
現(xiàn)在看來,她坐了牢,孩子也死了,臉也被毀了,人生一塌糊涂,似乎真是得到報應(yīng)了啊……
“不說這個了?!敝芮绮亮瞬翜I,抬頭看我:“你坐會兒吧,一會兒就能走了?!?
葉良應(yīng)該是不會再進(jìn)來了,我便坐在了沙發(fā)上。家里很簡陋,沙發(fā)也破,估計是租了別人的房子,沒換家具直接就住進(jìn)來了。
周晴給我倒了杯水,隨口問道:“你來建鄴干什么了,是想對付葉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