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急事?
府中如今風平浪靜,一切順遂,并無大事。
朝堂之事,太子妃素來不過問。難道是太子那邊出了什么事?
顧莞寧略略皺了皺眉,沉聲道:“我這就過去?!?
衡陽郡主站起身來:“大嫂,我先回去了?!碧渝匾庹兕欇笇幥叭?,她若是跟著去,就太不識趣了。
顧莞寧略一點頭。
姚若竹也笑著起身告辭:“我來叨擾半日,也該回府了。”
顧莞寧張口挽留:“你難得來一回,吃了午飯再回去吧!我去雪梅院一趟,很快就回來?!?
“娘娘急著召你前去,必是有要事商議?!币θ糁裎⑿Φ溃骸拔腋娜赵賮砜茨?,到時候不必你張口,我也得賴著吃了午飯再走?!?
顧莞寧莞爾一笑:“也好,那就改日再聚。”
衡陽郡主忍不住看了神色安寧面容恬靜的姚若竹一眼。
她倒是知情識趣。
羅霆喜歡的,就是這樣的女子么?
姚若竹最是細心敏銳,早已察覺到了衡陽郡主的頻頻留意,心里不由得暗暗嘀咕起來。
她和衡陽郡主從無瓜葛。為何衡陽郡主今日特意過來看她?
衡陽郡主不偏不巧也在此時看了過來,和姚若竹目光相對。姚若竹敏感地捕捉到衡陽郡主眼中復(fù)雜的唏噓之意,心中愈發(fā)疑惑不已。
今日無暇多問,只有等日后,悄悄問一問顧莞寧了。
……
顧莞寧命琳瑯送姚若竹出府,自己則快步去了雪梅院。
太子妃坐在椅子上,手中緊緊攥著一封信,風韻猶存的臉孔上滿是隱忍的怒氣。
顧莞寧進了內(nèi)堂,目光一掃,一旁伺候的宮女立刻都退了出去。
“母妃急著叫我來,不知是為了何事?”顧莞寧直截了當?shù)貑柕溃骸澳鞘菫榱烁竿踉谏鷼???
太子妃手中攥著的信,顯然是太子的家信。
太子妃一直隱忍未發(fā)的怒氣和委屈,盡數(shù)涌上心頭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這個老不羞!在冀州待了幾個月,正經(jīng)事還沒做完,美人納了一個又一個,現(xiàn)在倒好,竟又動了納側(cè)妃的心思。還特意送了信回來,讓我先收拾院子做好準備,等他回京了就抬側(cè)妃。真是氣死我了!”
納美人也就罷了,抬側(cè)妃卻實在令人惱火。
更可氣的,是太子理所當然的態(tài)度。
果然又是太子!
顧莞寧倒是分外冷靜:“母妃先別急。父王或許只是貪戀新鮮一時沖動,隨口許了承諾。未必是真的要抬成側(cè)妃。當日鄭環(huán)兒如何,母妃也該看見了?!?
太子妃熱血上涌的頭腦終于稍稍冷靜下來。
是??!太子喜好美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。得了新鮮美人,必是要寵上一陣子。寵過之后,還不是很快扔到腦后。
“冀州民亂,尚未完全平息?!鳖欇笇帉街萸樾瘟巳缰刚?,侃侃而談:“父王領(lǐng)兵歸京,至少還要兩個月左右。說不定,過了兩個月之后,父王早已另有了新歡?!?
被顧莞寧這么一分析,太子妃總算鎮(zhèn)定下來:“你說的對。既是這樣,這封信我先暫且擱下?!?